「不知。」
百里承淮看了一眼一旁的鄔台焉,鄔台焉主動走到了馬車後面。
百里承淮才對錢玉詢說著:「小冰說不知寺中或許有我家的線索,我想請……」
「你家?那關我何事?關她何事?」錢玉詢說著,彎腰便要進去。
百里承淮急著說道:「是小冰讓我來的,她說林姑娘一定會幫我。」
其實不然,關如冰說的是,讓他去不知寺前,一定要叫上林觀因,不管用什麼辦法。
實在不行,就告訴林觀因,這是她回家的必經之路。
錢玉詢側頭,睨了他一眼,冷冷道:「那你上來吧。」
錢玉詢彎腰進去,反手將木門關上,將百里承淮關在外面。
「我剛好像聽到了百里承淮的聲音。」林觀因整理著被錢玉詢弄亂的包袱。
「是他。」他語氣淡淡,躺在她身側,「我們先回一趟不知寺,他說要去找什麼東西。」
不知寺、找東西?
林觀因的預感很強烈,那劇本里寫的劇情似乎就在這裡。
她替百里承淮擋了一箭。
「怎麼發抖?是太冷了嗎?」
錢玉詢將披風給她攏緊,握著她的手,用內力溫暖著林觀因。
可是很奇怪,她的手是熱的,身上卻顫抖不停。
面對死亡時,人總是害怕的,尤其是像林觀因這樣膽小的人。
林觀因還想著她能夠和錢玉詢在一起多待一些日子,卻沒想到,離別的這一天離他們這麼近。
「……錢玉詢,你有什麼想要的嗎?」林觀因低著頭,水汪汪的眼睛只裝滿了他的身影。
從城裡到不知寺的這一段時間裡,她還能為錢玉詢做些什麼嗎?
以前以為還有一段時間可以消磨,林觀因怎麼也沒想到,正當她沉淪下去時,一隻大手又將她無情抽出。
錢玉詢用指腹無措地替她擦淚,「怎麼……我不是在幫他嗎?」
林觀因撲進他懷裡,眼淚暈染了錢玉詢的整個胸膛。她咬著唇,抑制不住哭腔:「你要答應我一件事,我很怕疼,如果我要是受了傷很久沒死的話,你能不能……」
「不能。」錢玉詢單手掐著她的腰,將她放到與自己平視的位置:「我不會讓你死。」
林觀因搖了搖頭,蒼白地向他解釋:「如果、我是說如果的話……」
「你一個人也要好好去揚州生活,將兔子養大,然後看著它生小兔子,再將小兔子養大……」
「我在說什麼啊……?」她雙眼茫然無措。
林觀因越說聲音越小,最後,她無力地趴在錢玉詢耳邊,一遍遍重複:「喜歡你,很喜歡、很喜歡你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