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沒走多遠,她被他放到一個狹小的空間裡,僅僅一臂寬的距離,好像是玉石雕成的一個大盒子,上面刻著一些紋路,林觀因掌心撫摸著身下的玉石,冰涼柔潤。
「這是什麼呀?」她的聲音有些顫,因為看不清,所以多了一分恐懼。
但還好,錢玉詢也擠了進來,緊緊貼著她。
他不像之前那樣,她問什麼就會回應什麼,他像是在和她賭氣一樣沉默著。
就算是在完全漆黑的空間裡,錢玉詢的一雙眼也能看得很清晰,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懼和害怕,那雙令他日思夜想的眼睛此刻盛滿了對他的不解與依賴。
他喜歡這樣的林觀因。
錢玉詢抬手,動作輕柔地撫著她的長發,解開她濕透的外衣,可她的裡衣不一樣,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衣裙。
她裡面穿的是自己的裙子,與之前的衣服不一樣,錢玉詢不知道怎麼解開她的衣扣,也找不到能解開的地方。
林觀因總覺得不對勁,她忽然想到什麼,攥住了錢玉詢在她鎖骨上遊動的長指。
這是一具玉棺!
「錢玉詢,沒有哪一對夫妻是會在棺材裡面做(防)愛的。」林觀因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感,顫聲向他解釋道。
他岔開話題,那雙蛇一般冰涼的手撫撩著她的裙擺,遊動著到她的腿彎,「之前成親的時候,那什麼都不算。林觀因,我還沒有擁有你。」
林觀因心尖一顫,他這話就好像是在向她求愛,似乎在求她,縱容他、憐愛他。
「但、但我們應該回家再……」林觀因不是在拒絕他,而是,她的認知還沒有到錢玉詢這樣的程度。
在棺材裡什麼的……讓林觀因不寒而栗。
「求求你。」他啞聲在她唇邊低聲道。
求你愛我一點、放縱我一點。
但林觀因還沒準許,那小蛇就開始在她身上遊走。
「不能!」
她剛驚呼出聲,耳邊就傳來布帛撕碎的聲音。
她的裙子!
她專門穿了最好看、最貴的裙子來見他。
錢玉詢垂眸,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臉,他日思夜想的一張臉。長指滑過她的頸邊,在她細嫩的肌膚上留下他的印跡。
「這個不能撕了,」林觀因面前冰涼,是他束著的馬尾不停向下滴著水珠,正好落在她的胸口,「這個是這麼解開的。」
她主動拉著他的手,教他解開那一個小扣。
錢玉詢的笑聲溢出嘴角,「你是在對我示好麼?」
林觀因半支起身子,搖了搖頭,決定放縱他、也是放縱自己:「不是。」
「我也是在愛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