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她一個人躺著無聊透頂?
錢玉詢不回應她,他玩水的聲音也停了。
林觀因莫名有種心慌:「錢玉詢,兔子呢?」
木桶那方還是沒有聲音傳來,林觀因下意識拉開簾幕看向他,錢玉詢背對著她,那濕淋淋的馬尾貼著他的脊椎骨。
她看不到錢玉詢的神情。
「是兔子偷偷溜走了吧?」林觀因猜測。
那兔子的傷好之後,總是活蹦亂跳的,若是偷偷逃走了也不奇怪。
可錢玉詢沉默著一直不回應她:「錢玉詢,你理理我。」
「抱歉。」他垂下了頭,馬尾也變得垂頭喪氣。
林觀因有些心慌,她還沒問得出口,就聽錢玉詢說:「它死了,就在你走後的一天。」
林觀因還想說什麼,胃中一股酸水猛地湧上來,林觀因忍不住捂著胸口一邊咳嗽一邊嘔。
錢玉詢一聽,隨手拿了件外衣披上,一身濕淋淋地衝到林觀因面前,隱隱約約看到那顆小紅粒脆弱得要命。
「怎麼了?哪裡不適?」
林觀因撲進他懷裡,衣裙將他身上的水汽都吸收了個乾淨。
「對不起啊,錢玉詢。」她緊緊抱著錢玉詢的脖領。
「哪裡難受?林觀因,你別嚇我。」錢玉詢撫著她後腰的手都在顫,床榻上的金鍊子正好出站在他眼前,「是因為這個鏈子麼?別難受,我給你解開。」
他說著,拿出鑰匙就給林觀因腳上的鏈子解開。
他的囚禁遊戲僅僅一日就結束了。
錢玉詢剛想捧著林觀因的臉,就見她撫著床沿又吐了一次。
「沒什麼事,可能是著涼了……著涼後,就會這樣反胃想吐。」將落未落的淚珠掛在她臉上,看起來好不可憐。
錢玉詢不放心,叫來暗衛趕回宮,將宮裡的太醫帶了一名出來。
太醫知道是太子殿下有請,可他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想到,自己會被太子的暗衛帶著在天上飛,直接忽視所有的圍牆欄杆,飛到了一處小院裡。
剛落地,太醫撫著自己的胸口,大氣都喘不勻,又被錢玉詢催促著去看裡間的病人。
太醫還以為是個得了什麼急症之人。
他摸了摸林觀因的脈象,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「殿下,這位姑娘並無什麼大礙,只是著涼,氣血有些虛,多吃些藥膳便可。」
「你再看看。」錢玉詢的聲音有些啞,「著涼怎麼會吐得這麼厲害?」
「許是姑娘今日吃的東西太過刺激,導致脾胃不和。」太醫耐心解釋道。
簾幕後的林觀因聞言,一臉羞紅,恨不得將手縮回。
她今日一個人待著時,是吃了很多糕點,沒想到把肚子吃壞了。
「沒有別的了?」錢玉詢追問。
太醫答道:「……沒有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