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果真?」
「真沒有。」
錢玉詢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太醫寫了個藥膳方子,交給錢玉詢,「姑娘按照此方吃兩日便能好。」
錢玉詢拿了錠金子丟到太醫懷裡,將他推出了小院。
他在院門口又忽然拉住太醫的後領:「你之前給我的藥方被打濕了,可還有?」
太醫瑟瑟發抖,將藥箱中的備份藥方交到錢玉詢手中。
太醫小聲道:「殿下服用此藥,若是被陛下知曉可如何是好?」
太醫活了大半輩子,還是第一次見自己找避子藥的男子。世上男子誰不想妻妾成群、兒孫滿堂,況且面前的這人還是儲君。
要是被皇帝知道了,恐怕他這條老命就玩完了。
「是我找你要的,與你何干?」錢玉詢收好藥方,叫了人來去抓藥。
等錢玉詢回房時,林觀因躺在床邊出神,見他坐到自己身邊,她熟稔地撲到他懷裡。
「以後可不可以不要故意不理我了?」林觀因吸了吸鼻子,大概是吐過的嗓子還有些啞:「你這樣不理我,我好難過的。」
從未露出恐懼的殺手竟然在林觀因撲進他懷裡的那一刻,手腕一顫,將她抱緊。
錢玉詢沒說好,也沒說不好。只在林觀因看不見的地方,點了點頭。
他想讓她和自己感同身受,想讓她也體會自己之前的時間裡的那份痛苦。
可林觀因僅僅哭一哭,他就已經做不到了。
他對林觀因的底線和原則,總是在變。
錢玉詢忽然想起希夷閣的規矩,不能生情。
果然,情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、最難以動搖的東西。
錢玉詢餵了溫水給她喝,一番折騰後,他身後的馬尾還有一些濕潤,偏偏林觀因將發尾握在手裡把玩著。
她的胃裡還是翻江倒海地難受,以至於她不敢亂動,只能窩在錢玉詢懷裡,任由他用內力暖著她的身體。
「快點好起來。」他清澈溫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。
林觀因放了手中的髮絲,微微仰頭在他的下頜親了一下。
「收到!我親愛的錢玉詢。」
一連幾日,因為林觀因生著病,錢玉詢都不敢將自己認真所學之事用在林觀因身上。
他只能每晚看著她將藥膳喝下去。
他白日裡需要替皇帝處理政事,也只有入夜後,才能來找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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