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晝明似乎還有許多公務在身,陪祁太夫人用這頓飯已是忙裡偷閒。
目送祁太夫人的背影離開後,他轉過身來看了容因一眼,眸色深沉,而後匆匆離去。
他一句話都未說,可容因卻心領神會,方才那一眼分明是在提醒她莫要忘記他先前的警告。
看著他的挺拔的背影,她皺起翹鼻,輕哼一聲,小小聲地吐槽:「大魔頭,疑心病這麼重!」
話音未落,她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略顯稚嫩的呵斥:「不許你這麼說父親!」
容因嚇了一跳,這才驚覺原來祁承懿也並未離去,方才就站在她身後。
她轉過身,見那小奶糰子氣成了一隻更圓的糰子,臉頰都漲得通紅,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。
於是問道:「你還不走?難道是為了等我不成?」
她的語調裡帶著幾分嘲弄。
想來也不可能是,這小屁孩如此抗拒她的靠近,就連一筷他原本十分喜愛的魚肉都因是她所夾而受了他的嫌棄,被孤零零地丟在碗底。
眼下折騰了一天之後她的精力和耐心都已告罄,現在只想躺在床上擺爛。
容因忍不住想,這臭小子最好識相些,不要再往她槍口上撞。
「我」,小奶糰子被她問得一時間張口結舌,面露尷尬,甚至忘了生氣,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,全然不見方才那份氣勢。
見他如此,容因越發不耐地皺起眉:「有事便說,沒事便快些回去吧。」
祁承懿這才終於抬起頭,故意兇巴巴地道:「我告訴你,我不在曾祖母面前說你做的那些事是因為不想讓她擔心,可不是為了你,你休要自作多情!」
說完,不等容因反應過來,他便急忙邁著兩條小短腿跑到青松面前,扯著他的衣袖便拉著他跑開。
徒留容因愣在原地半晌。
半晌,容因忽然抬眸望著他與青松離開的方向,此刻那裡已瞧不見兩個孩子的身影。
她卻兀自笑開,輕輕搖頭笑罵一聲:「小屁孩!」
她突然沒來由地想,原主墜湖一事大概是真的另有隱情。
「夫人?」碧綃困惑地看向她。
方才懿哥兒如此冒犯,夫人怎的卻不怒反笑?
*
小孩子容易生病,但往往好起來也快,祁承懿的風寒不過四五日便已徹底好全了,且在病癒的第二日便被趕去了學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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