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……讓我猜猜?」容因摩挲著下巴,笑吟吟地道。
「你是覺得我今日的字練得還不錯?」
「切。」小奶糰子冷嗤一聲。
她那把字與先生的比起來可差得遠了,不過就是勉強能入眼而已。
「不是?」
容因略一思索:「那你是覺得我瞧著不像是會跟著先生用功的樣子?」
見小奶糰子依舊不說話,她眉眼彎彎:「那我猜不出了,你告訴我可好?」
「笨」,他嫌棄地睨了容因一眼,卻除了這個字什麼都沒說,轉身朝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。
他身後,容因卻望著他小小的背影,笑得一臉狡黠。
今日他文先生隨學《禮》,文先生每問一處,但凡他答得好,她都要稱讚他一句。
彼時他臉頰上的那片薄紅她盡收眼底,方才又怎會真的猜不出原因。
她故意不點破,就是怕萬一這小子臉皮薄,明日再不好意思讓她跟來了。
*
今日晚膳時的飯菜偏咸了些,祁承懿夜裡喉嚨乾澀,醒來時本想自己倒杯水潤潤喉嚨再去睡,卻發現茶壺裡的水冰冷。
他不得已,摸了件外衫套上,準備出去喚人來幫忙。
月色空明,庭院裡灑下影影綽綽的樹影,層疊錯雜的枝葉如同浸在水中,隨水波飄搖。
他手執燭台,才向耳房的方向走出幾步,忽聽得隱隱約約的人聲嗚咽,在輕渺的風聲里顯得有些駭人。
他邁出的步子一僵,瞪圓了眼睛,警惕地四下張望起來。
可側耳聽了片刻,他忽然覺得這聲音有幾分熟悉。
循著這聲音的方向找到它的來源時,祁承懿一怔。
他眼前這間是青松的房間。
「吱呀」一聲輕響。
青松下意識從雙手懷抱著的兩腿間抬起頭,眼前竟毫無預兆地出現了祁承懿小小一隻的身影。
「懿哥兒?」他慌忙撇過頭,用衣袖揩去臉上的眼淚。
再轉過臉時,又像白日裡那般一臉輕鬆地笑起來。
「你怎麼醒了?若有什麼事,叫我一聲便是,何用親自出來?」
祁承懿並沒立刻答話,他轉身走到青松床榻邊,用手中的燭火將床頭的那盞油燈點燃。
昏暗的室內頃刻間明亮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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