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書大約皆是祁承懿令她抄的,只是不知道抄來何用。
看這大小,不像是要製成巾箱本,應當不是為作弊之用。
還是說,那小鬼確實只是單純地想要折騰她一番?
又看了一眼容因沉靜的睡顏,祁晝明忽然抬手,修長的手指輕戳了戳容因的肩膀:「起來。」
她不能睡在這裡,至少不能就這麼睡,否則明日醒來身體酸痛事小,還極有可能受涼傷風。
聽她的婢女說,這小丫頭嬌弱的很,這段時日接二連三地生病。
若是又病一場,還指不定成什麼樣子。
他將她娶回來,可不是為了讓她隔三差五地養病的。
「唔嗯……」,她哼唧一聲,變換了姿勢,將臉扭向了另一側,留給他一個圓潤的後腦勺。
祁晝明未曾開口,她便又自顧自睡了過去。
「嘖」,他不耐地蹙了蹙眉。
那臭小子可真會給他找麻煩。
長腿一邁,他繞到容因身後,大手扶住她的肩膀,微一用力,讓她輕輕靠上了身後的椅背。
容因那張此刻略顯滑稽的小臉頓時露出了全貌。
因方才她一番無意識的動作,此刻就連她原本白皙的那半邊臉也沒能倖免於難。
整張臉像在硯台里滾過一圈似的。
他蹲下身來,抬手捏了一下那張小花臉,手上微一用力,她便發出一聲嚶嚀。
「啪」一聲脆響,祁晝明難以置信地看向容因。
這小丫頭,正睡著竟還不忘給他一巴掌。
他又報復似地重重捏了一把她的臉。
指腹蹭上一點她臉上的黑墨。
他垂眸,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,看著那片墨跡在指腹間暈開,眼底逸出一點微不可察的笑意。
他站起身,一把將人撈起。
手中的分量比他想像的還要輕,於他而言,輕而易舉。
想起碧綃前幾日說的那些話,他神色複雜地低下頭看她一眼。
真是笨吶。
怎麼會有人像她這樣,連怎麼對自己好一些都不知道。
將人和衣放在床榻上,蓋好被褥,他轉過身,正準備離開。
一抬頭,卻忽然被一股力道拉扯住。
他身側,容因於睡夢中下意識蹙起眉,微微挪動了一下。
原是她的一縷髮絲勾住了他腰間的錦帶。
這個姿勢,實在有些古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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