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姐姐,你說的那個人就住在那兒,她是犯了錯被罰到這裡來的,你認識她嗎?」小核桃抬手一指前面不遠處那間低矮的草舍,有些好奇地問。
這莊子上住著的人有三類,一類是普通的佃農,一類是主家派來看管田莊的人,還有一類便是像這樣在主家犯了錯被趕到莊子上來做苦力的。
小核桃年紀雖小,但主家往莊子上送犯錯的奴僕這事兒並不新鮮,他從前便常聽大人議論,自然知道。
可這個長得像仙女似的姐姐,怎麼瞧都不像是與那樣的人相熟的。
「算是吧」,容因笑著含混了過去。
言罷,她轉而看向碧綃:「方才那袋梅子干呢?」
碧綃頓時會意,從袖口拿出先前那個油皮紙包,遞給容因。
「來,拿著,多謝你替我引路」,容因笑著將油皮紙包塞進小核桃手中,「你且與這位姐姐在這兒候著,我前去同那人說幾句話,可好?」
「嗯」,小核桃接過梅子干,乖乖點了點頭。
看著眼前破敗不堪的簡陋茅舍,容因心中忐忑更甚。
她原本就已料到,宋嬤嬤既是被安了罪名趕出來的,定然過得不會太好,可怎麼也沒有想到,會差到這個地步。
眼前的草屋低矮得僅有一個成年男子身量那般高不說,甚至就連一扇像樣的門都沒有。
那門板上面滿是裂紋,底部還有一塊巴掌大的豁口,且下緣離地仍有一道足有四指寬的縫隙,顯然是不知從何處找來的一塊木板,勉強當成門板來用,因此尺寸並不合適。
宋嬤嬤從前在祁府,即便算不上富裕安閒,但好歹衣食無憂,府里的人敬她是祁承懿乳母,也都給足她體面。
如今卻因原主一句話,淪落至如此境地。
這般雲泥之別,她豈能不心生怨恨?
念及此,容因不由有些心虛。
即便此事並非她所為,可在旁人看來,她就是原主,這樁事就是她造下的孽。
可以想見,她會面對怎樣的冷眼。
深吸一口氣,容因試探著伸出手。
「吱呀——」
叩門聲還未響起,容因伸出的手停頓在半空中,眼前那扇門忽然從裡面打開。
四目相對間,兩人眼裡的錯愕如出一轍。
容因沒想到的是,被喚作「嬤嬤」的人竟如此年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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