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小姑娘是何處學的這一身本事?
哄人的話一套一套的,說起情話來也自然得仿佛早已說過無數次。
只是有些可惜,她說這些話皆是為了做戲。
路過崔容萱時,容因目不斜視,仿佛根本瞧不見她這個人。
小姑娘微昂著頭,像只驕傲的雀兒。
跨過門檻,祁晝明卻忽然停下,道:「站在這兒等我一下。」
說著,他轉身,在容因疑惑的目光中緩步朝崔容萱走去。
「哎,祁晝明」,容因輕喚一聲,想將他叫回來。
但他卻只是腳步微微一頓,並沒有停下。
她眸光緊緊攫住他的身影,朱唇輕抿,目露擔憂。
方才聽他當著旁人的面那樣喚她,她便知道她與崔容萱的對話定被他聽去了大半。
但崔容萱說的那句誅心之言,他應當並沒有聽到。
所以,他應該還不至於起了殺心。
見他在自己面前站定,崔容萱眼皮一跳,慌忙低下頭:「祁,祁大人。」
祁晝明嘲弄地睨她一眼,嗤笑一聲:「王妃……似乎很關心我?」
他忽然微微俯身,離她近了些,薄唇微勾,低低道:「那不知王妃可否同我說說,半月湖的水,究竟涼不涼?我很好奇。」
說這話時,男人幽暗的眸微微眯起,雙瞳漆黑如點墨,神情輕佻邪肆,眼中卻蘊著凌厲的冷光。
崔容萱心頭狠狠一跳,寒毛倒豎,難以置信地抬眸:「是你?!」
那夜她才吹熄了燈,準備躺下,房中忽然闖進一人,二話不說便將她擄走。
起初她以為那人是王爺的仇敵,將她擄走是為要挾王爺,卻沒想到,他拎著她直奔王府後院,然後將她像丟垃圾一樣丟進了半月湖中。
她試圖呼救,口中卻被塞進棉布,棉布吸水鼓漲,半點縫隙不留,有如窒息一般痛苦。
但雙手卻被捆著,繩子另一頭被那人牢牢牽在手中,不讓她溺死在湖中。
更可怕的是,那人遲遲不肯放過她,就站在岸邊看她狼狽掙扎。
不知過去多久,她意識漸漸模糊,陷入昏迷。再次醒來時,她正躺在自己房間冰冷的地面上,渾身滾燙。
時至今日,那夜的經歷仍像一場噩夢,一旦憶起便讓人渾身膽寒。
祁晝明幽幽笑著,輕贊一聲:「聰明。」
「其實也沒別的意思,就是告訴您一聲,有些人,你不能惹,也惹不起。王妃若還想在湖裡多泡上幾次,在下定有求必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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