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永神色恍惚的從賭場裡走出來,他身上徹底沒錢了,他想起和許卯說好的期限,心如死灰。
余成看見彭永在賭場外的路邊緩緩蹲下身,面色恍惚的盯著地板看了半晌後,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開始打起了電話。
距離有些遠,余成聽不清楚彭永的電話內容,但卻用腳指頭也能猜到,對方正在幹嘛。
彭永現在的樣子,余成曾在自己的父親臉上看到過千百次,那是賭徒們每當輸得渾身上下一毛不剩的時候,祈求著別人借錢的模樣。
很醜陋,很狼狽,甚至讓人覺得有些噁心。
余成冷漠的看著彭永現在的模樣,心中甚至覺得有些好笑,一個一線戰隊的二隊成員,每個月拿著五位數的工資和不菲的直播收入,但現在卻在城中村的老式居民樓下,窘迫的向別人借錢。
值得嗎?余成想。
當彭永終於掛斷電話,余成也踩下了汽車的油門。
一輛車停在了彭永的面前,彭永抬頭看去,便對上了那降下的車窗後,余成冷漠的臉。
彭永的腦子在這一瞬間就懵了,他情願此刻看到的是警察,都不希望看到余成,他的身子不自禁的微微顫抖,垂在身側的手也在這刻收緊,背上冒出了冷汗。
「余、余隊,好巧……」彭永看著余成,聲音中都帶著幾分慌張的叫道,他心中暗暗希望,余成只是路過。
然而事實終是未能如他所願。
「不巧,等的就是你。」余成語氣很平靜,但卻如千斤巨石,砸在了彭永的頭上。
彭永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,他心想,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
……
彭永神色恍惚的被余成帶回了Fe,當兩人走進戰隊會議室的時候,年如陽和陳魏康早已在那兒等候多時。
其實關於彭永涉賭的證據,余成早就掌握完全了,他之所以等到今天才來解決這件事,是因為今天節目組休息,戰隊內沒有攝像頭拍攝。
某種程度上來說,他一方面保全了戰隊不受影響,另一方面也保全了彭永的面子。
彭永在看到年如陽和陳魏康的時候,臉就白了。雖然他在看見余成的那一刻,就已經想到了自己即將面對的會是什麼,但真當走到這一步的時候,他的內心還是有些無法接受。
余成拉開了年如陽身側的座位坐下,他看向站在會議室內拘謹的不敢落座的彭永,揚了揚下巴,開口道:「坐。」
彭永抬頭看向余成,眼神惴惴不安,分明是他做錯了事情,可眼下卻像個受害者似的,做出一副怯懦的模樣。
「余隊,我、我站著就好。」
看彭永做出這副模樣,余成心中只覺得有些諷刺,視線從彭永的身上移開,也不再去說讓他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