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余、余隊。」彭永渾身肌肉都在余成叫到他的時候,而不自覺的緊繃起來。
在Fe,亦或者說乃至整個曙光電競選手中,很少有人是不怕余成的,對於他們來說,余成就像是那遙不可及的一顆星,看得見摸不著,心中有畏懼,但更多的還有崇敬。
「你想要一個機會,我可以給你。」余成聲音很輕,但這些話還是被彭永聽見了。
彭永一瞬間止住了眼淚,他的眼中划過了一瞬的難以置信,隨後結結巴巴地問:「真、真的嗎?余隊。」
「真的。」余成點頭。
彭永的情緒立刻激動了起來,「余隊,只要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,不把事情上報聯盟,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的!」
「余隊,真的,請你相信我!」彭永語速極快的說著,像是生怕余成會後悔,「你知道的,我家裡人本來就不認可我做這一行,如果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,我這輩子就真的都抬不起頭了。」
余成任由彭永說著,他靜靜的聽著,那些話語在他的心中掀不起任何波瀾,相反,對彭永還更生出了幾分鄙夷。
分明知道家裡人不認可,也分明想要做出點成績來,可卻非但沒有好好愛惜自己的羽毛,反而選擇了錯誤的道路,到頭來甚至用這些話來道德綁架別人。
「我要你做的不多。」余成說。
彭永往前走了幾步,點頭,「我什麼都可以做。」
「你只需要告訴我,你是什麼時候接觸賭的,又是誰帶你去的,就夠了。」余成語速緩慢,卻每個字都極具壓迫感。
賭場這種東西,如果沒有人帶領,一般人是不會知道在哪的,所以一般剛開始接觸賭的人,都是被別人帶的。
余成想知道,是誰帶著彭永去的。
彭永沒想到余成的要求會這麼簡單,在聽到的一瞬間都愣了,而後反應過來,如竹筒倒豆子般的,就將答案抖落了出來。
「是莫白,是莫白帶我去的。」說完,彭永忽然變得激動起來,「余隊,我是今年過年的時候被莫白拉去賭的,他說只玩幾次沒關係的,還可以賺點錢。」
「我第一次去的確贏了很多錢,但是後來就開始輸了,其實我早就不想賭了,我只是想把我那些輸掉的錢都扳回來而已。」
「余隊、余隊!!」彭永似是想到什麼一般,線包似的說,「我懷疑,莫白就是故意害我,他和賭場的人是一夥的。」
余成沒有吭聲,他只看著彭永,指尖敲打著桌面,良久後開口:「今天我問的話,出了這個會議室的門,我不希望還有其他任何人知道。」
「事情我不會上報聯盟,至於以後怎麼樣,就是你自己的事了。」余成看著彭永,「稍後陳魏康會和你談解約,付好違約金,你就和Fe沒關係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