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死,她也不要頂著李祐未婚妻的名頭去死。
她一定要拼死退了這門婚。
……
接下來的兩日,李祐心中格外煩躁。
在外頭與幾位學子應酬後,他便去了一趟春風巷。
今歲倒春寒,東京天氣格外寒冷。
江氏前幾日便生了病,發起高熱來,他親自帶她去了百藥堂瞧大夫,才在路上不小心被月落看見了江氏,好容易將月落髮落,這才將外室的事隱瞞下來。
還有幾日就是他的冠禮了,母親幾次三番敲打他,讓他千萬不能在此時出什麼差錯。
他想起府里即將嫁給他的傅嘉魚,連著兩日沒去春風巷,然而讓他心煩的是,江氏今日病況猶未好轉。
玉人哭著過來找他,他不得已,又只得讓朱方將馬車停到春風巷去。
因當年廢太子一案,江家被牽連,江氏在詔獄待過十幾日,出後來,身子骨便格外病弱,一直用好藥將養著才養成如今這般圓潤模樣。
只是,到底是傷了根本,底子不強健,一到寒冷季節,總要病上幾回。
好在江氏懂事體貼,他在她屋中陪了她一會兒,她便推他,唇邊含著一抹堅韌的淺笑,「都是玉人小題大做,我哪裡就那麼弱了。我身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,再過兩日便能好,世子不用顧著我,還是先回府去看看未來夫人吧。」
這話里拈著酸氣,李祐怎會聽不出來。
只是他又不愛傅嘉魚,那不過是父母給他定下的夫人,他也只將她當個妹妹看。
因而沒將江氏的意有所指放在心上,她吃醋的樣子反而取悅了他。
他低眸看著女子帶著病氣的緋紅臉頰,心中一動,不知怎的,腦海里忽然想起傅嘉魚這兩日也發著燒,病懨懨的模樣,看起來很是可憐。
就連給母親的請安也停了,說是身子還未好,一直臥在床上下不來。
她從前是個軟糯菟絲花一般的性子,若生了病,嫌藥苦,誰哄也不肯喝,恨不得黏著他要他哄,這次生了病,卻一聲不吭的自己扛了下來,倒是件難得的怪事。
他一向不耐心將時間浪費在她的那些小兒女情上,更厭惡她對自己的無條件依賴。
若不是為了謝家那筆財富。
他……
「世子?」
「嗯?」
「世子在想什麼?」
李祐驚訝於自己竟然在江氏的房裡想起傅嘉魚,霎時面色沉了沉,大手捻著江氏柔嫩的指尖,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吻,想藉此忘記腦海里傅嘉魚的身影,「沒想什麼,在想你好幾天沒餵我了。」
江氏欲拒還迎,「我還生著病呢……」
李祐在她耳後呵氣,「我慢點兒,不弄疼你。」
江氏生病的時候分外柔軟,那副本就豐腴的身子骨最是魅惑,比起才十六歲的傅嘉魚不知勾人多少倍。
他有幾分情動,眸色深深,大手從她衣擺底下探了進去。
江氏推拒了一番,事已至此,也便隨他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