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語氣帶了些不悅和威壓,又不肯放低姿態當真去推門。
傅嘉魚輕笑一聲,一抹自嘲浮上嘴角。
窗外之人,年紀尚輕,與那書里成熟穩重,心狠手辣的李祐終究不能相提並論。
也許這時候的他對自己還是有那麼一絲喜歡的吧?
他以為她還在鬧,卻不知,她已好似重活了一回。
隔著這一層軒窗,她與他,已然是兩個世界的人了。
「昭昭。」
他突然無奈開口,如兄長一般親昵的喚她小名。
傅嘉魚心頭一悸,諷刺的抬起水汪汪的眸子,無聲的冷意在四肢蔓延,胸口的位置更是一片難言的酸澀。
從前他就是這樣欺她,騙她,哄得她對他死心塌地。
好在她已經幡然醒悟,再不會聽信他的花言巧語。
「真不願見我?」
「昭昭說話。」
「我來瞧瞧你的病。」
傅嘉魚已經心如死灰,對他再無期待和感情。
如今她又是有夫之婦,自然不會再貼著熱臉去搭理他。
見窗內那道纖細的身影緩緩離去,窗影里,黑漆漆,孤落落,不知為何,李祐覺得心臟驟然被攥緊,好似被一團棉花堵住,難受得厲害。
他覺得,傅嘉魚不管怎麼樣,生了病,總會紅著眼,柔柔弱弱的來看他一眼,讓他心疼也罷,讓他可憐也罷,讓他心生保護欲也罷。
總不該是如今這樣,連句話也不與他說。
九兒見主子爺眉眼好似陰雲密布,山雨欲來,嚇得一個字也不敢說。
這傅姑娘究竟是怎麼了啊……
主子爺親自示好,她也不肯搭理,難道,衛國公府要變天了麼?
李祐等不到傅嘉魚回應,自持身份,不可能會去求她垂憐。
她今夜若不出來,明日後日,總會有來主動討他高興的時候。
半晌,他冷哼了一聲,也沒將傅嘉魚的不正常放在心裡,直接從濯纓閣離開。
……
疏星是眼看著李祐離開之後,晦氣的對著李祐的背影啐了一口,才回身進了屋。
一眼便見自家姑娘伶仃的一身白色交領中衣,單薄的月白披風,脖上圍著毛茸茸的兔兒臥。
尖細發白的下頜藏在絨毛里,看起來仿佛被棄在雪地里的一隻傷兔,身影透著可憐和絕望。
不過是發燒病了三日,姑娘怎麼變得這般徹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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