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,看著蕭楫舟的目光中充滿失望:「老夫教了陛下這麼多年,從未想過,陛下竟然是這般敢做不敢當。」
真的什麼都沒做的蕭楫舟:「……」
盧念雪持續碎碎念:「陛下,你是一國之君,君無戲言啊!家國大事豈可輕慢,你怎可用這種方式來騙老夫?」
「……」蕭楫舟艱難解釋,「盧師傅,朕真的沒有。」
盧念雪表示「不聽不聽王八念經」:「《禮記》有云:『謹行慎言』。君上為王,更應該謹慎行事,家國大事豈可託付兒戲?」
見蕭楫舟被訓一句話都說不出,齊滺的良心隱隱作痛:「盧台閣,你真的誤會了,陛下沒有……」
「我還沒有說你!」齊滺一搭腔,盧念雪的矛頭瞬間指向了他,「小小年紀不學好,《論語》《孟子》《中庸》《大學》可曾學過?《詩》《書》《禮》《易》《春秋》可曾熟背?小小年紀不思勤學為上為國為民,反而為了逢迎聖上,竟做出這種下作的勾當!」
齊滺:「……」
我還是閉嘴吧。
見齊滺一秒鐘閉麥,盧念雪的槍/口頓時又調轉到蕭楫舟的身上:「陛下坐擁四海,若執意遷都,誰敢說半個不字?何必用如此手段,說出去惹人笑話!」
蕭楫舟:「……」
行叭。
蕭楫舟萬萬沒想到盧念雪這位名家大儒竟然真的這樣不信鬼神,齊滺百試百靈的「做夢夢見的」竟然在盧念雪這裡只得了一個演技極差的評價,還被盧念雪瞬間「抽絲剝繭」,找到了「事情的真相」。
眼見盧念雪怎麼也不肯相信齊滺的話,蕭楫舟默默想著,盧念雪這麼想倒也正常。
如果不是他曾親眼見過半空中的「神跡」,知道齊滺是千年之後通曉史書的「後世者」,他肯定也不會相信所謂的預言,尤其還是大旱兩年這樣的不祥預言。
既然盧念雪不信,蕭楫舟只能換一個更加適合盧念雪的溝通方式:「盧師傅,朕錯了,只是,朕一定要在今年遷都。」
很好,好說好商量你不聽,那就別怪朕來硬的了。
蕭楫舟近乎是強硬地下達了命令:「朕這就明發上諭,封齊滺為中書舍人,參政議政參與國事。洛陽宮一事,朕命齊滺全權統領,你也要聽他的話。」
盧念雪:「!!!」
盧念雪貓貓震驚:「陛下!」
蕭楫舟卻不再聽盧念雪的反對,反而一撩衣擺,徑直坐到了書案之後:「你們現在就說,朕在一旁聽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