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著齊滺頓時變得目瞪狗呆的神態,韓遂的臉上一片嘲諷:「如果你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,你就不會意外了。」
有瓜!
吃瓜之魂熊熊燃燒,齊滺還顧及著戳人心肝是不是不太好,蕭楫舟卻已經直接問道:「我覺得你應該說點什麼,不然我們憑什麼相信你?」
韓遂的目光又冷了三分:「我可以告訴你們,但條件是你們必須弄死主枝這些人!」
深仇大恨啊!血海深仇啊!齊滺雙眼掩飾不住地發亮。
蕭楫舟:「君子一言快馬一鞭,你若是需要字據,我也可以。」
「就這樣吧,我相信穆府君不會選出一些言而無信的小人。」韓遂搖頭道,「若是立了字據,我還怕你們為了字據殺人滅口。」
齊滺:「……」
韓遂:「你們應該知道,昌黎韓氏手裡有成本更加低廉的製鹽法,是嗎?」
齊滺點頭:「猜到了。」
韓遂:「那你們知不知道,這份製鹽法,是主枝從哪裡得到的?」
齊滺和蕭楫舟對視一眼,之後紛紛搖頭:「不曉得,難道不是從祖上傳下來的嗎?」
「祖上?」聽到這個詞,韓遂差點沒笑出來,「哪來的什麼祖上?不過是一群強盜在搶奪別人的東西之後為了岌岌可危的虛名,搞出來的遮羞布罷了。」
齊滺上前傾身,甚至親自為韓遂續上熱茶:「您快說。」
韓遂:「……」
韓遂梗了一下,看著齊滺仿佛聽八卦的一樣的神色,恨不得起身揍他一頓。但是看著旁邊還有一個人高馬大蕭楫舟,到底還是歇了不做君子的心思,轉而說道:「這種製鹽法原本是在一個書生手裡的。」
「書生姓甚名誰我沒有打聽到,只是到他最初是主枝給小姐們請來的教書先生。後來書生愛上了主枝的嫡出大小姐,但是他一個寒門書生,怎麼配得上昌黎韓氏的大小姐?」
「所以,為了娶到大小姐,這個書生拿出了祖傳的寶物——北晉名相白未晞留下的曬鹽法。」
「嘶。」故事曲折離奇,離譜中又帶著些微的靠譜,齊滺幾乎都能腦補出來後面的故事,「昌黎韓氏的主枝為了曬鹽法假意同意了書生的求婚,卻在拿到了曬鹽法之後悔婚了?」
「悔婚?」韓遂的聲音里幾乎快要凝出冰碴,「若是主枝真的悔婚也就罷了。可偏偏他們當了婊/子還要立牌坊,不想主枝的嫡女嫁給庶民,又為了所謂的名聲,竟是將我的小姑姑嫁給了那個書生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