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滺氣得牙都咬在了一起:「你是怎麼想的,讓百姓背上這麼重的徭役?」
他氣得聲音都在發抖:「上下揮霍無度便掠之於民,怎麼著,百姓欠你們的,要為你們的行為買單?」
蕭楫舟一聽就知道自己的話捅了大簍子,他連忙道:「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。」
他一把抓住齊滺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拍:「都是我的錯,你打我吧,別和自己生氣。」
「算了。」齊滺已經懶得和蕭楫舟生氣了,「和你置哪門子氣。」
眼見蕭楫舟還要繼續解釋,齊滺擺擺手,說道:「你別打岔,我有了一個想法。」
見齊滺就這樣輕輕地放過了自己,蕭楫舟頓時雙眼一亮,他也顧不上其他的,連忙順著齊滺的話說:「你有什麼想法?」
齊滺道:「你知道的,從古至今都是如此,上下揮霍無度便掠之於民,民變在即便掠之於商,若商人處無利可圖,便掠之於貪。如果,我是說如果,」
齊滺看著蕭楫舟,他的雙眼發亮,似乎是在等蕭楫舟讚揚他的想法:「我們越過前兩項,直接進行第三步『掠之於貪』呢?」
蕭楫舟一愣,隨即便道:「掠之於貪?抄家?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,但是得有明目才行,不能隨意抄家。」
齊滺搖搖頭:「不是抄家,我們是文明人,不做那等子強盜手段。」
蕭楫舟:「???」
恍惚間,蕭楫舟忽然想起來,齊滺上一次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,是他三言兩語就讓穆懷安獻出全部身家的時候。
這次也不知道又是誰倒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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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齊滺的話的時候,元歲直接一口水噴了出去:「阿滺,你認真的?」
齊滺點頭:「比真金還真。」
元歲目瞪狗呆:「你行。」
頓了頓,元歲狗狗祟祟地看了眼四周,確認這家酒樓的保密性一直都很好,絕不會有人偷聽,元歲才壓低了聲音說道:「你真的確定,要查抄洛陽城內所有的青樓和賭坊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