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麒麟唔了一聲,拖著下巴,語出驚人, 「你說他倆不會私奔了吧?」
趙錢沒料到他這麼說, 沒繃住, 「噗——」噴了向麒麟滿頭綠豆粥。
向麒麟:「……」
……
「 有時一晚,有時一個時辰,此次……」
蘇芩驚了一驚,從魏澤變成如今狀態,少說也過去了五六日,卻一直未有變回的跡象
她日日替他染髮,採集回來的龍葵並不多了,剩下的部分籠統夠染個三四天,若魏澤一直未變回,這發色屆時又該怎麼辦?
蘇芩與魏澤想到一塊了,「解鈴還需系鈴人」
定是那蛇妖的唾沫里含有什麼物質,以至於魏澤此番一直變不回去。
可這荒郊野地的,她又要去哪裡找那蛇妖?毫無頭緒啊!
魏澤眯了眯眼,道:「.....他慣常喜好人群。」
山腳下零星坐落著幾戶農家,趁夜色蘇芩悄悄潛入農人家中,取了兩件院子裡晾曬的衣服,並小心翼翼的在雞籠里留下一小塊碎金——這碎金還是從魏澤賞她的金元寶上剁下來,幸而隨身攜帶。
魏澤戴上兜帽,掩蓋了大半張臉,而她則換上灰撲撲的短打,紮上兩麻花辮,扮作普通農婦,混入人來人往的集市,目之所及,皆是來往的百姓與販夫走卒。
突然,正前方迎面而來一隊御林軍。
蘇芩連忙拉著魏澤躲到了一邊的胭脂水粉鋪里,假裝買東西,心不在焉的摸了許久。
「哎,你到底買不買,不買就不要亂摸。」
蘇芩聞聲抬頭,只見面前站著一個留著八字鬍滿臉贅肉的刻薄商販,一臉毫不掩飾的鄙視。
「摸摸還不行啊,我不摸怎麼知道這好不好。」
店主奪過蘇芩手裡的粉盒,「拿來吧,我這胭脂水粉可是從寧州懈芳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進來的,摸壞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。」
「哪有這麼金貴的水粉。」蘇芩嘟囔著,「你這樣做生意,可沒有回頭客。」
那店主聞言,蔑視道:「我回頭客多著了,我可是懈芳樓上京的唯一代理商,多少名門貴女來我這小鋪買胭脂,差你一個醜八怪的生意?走走走,別擋著我做生意。」
哎,我這暴脾氣!
若是在往常,蘇芩定是會據理力爭一番,如今這情況,遠處御林軍還未走遠,能少一事便少一事,算了算了,我心胸寬廣些,我忍!
魏澤猝不及防,從兜里掏出兩個金元包, 「啪的」丟在了掌柜桌上。
蘇芩:「......」啊,我的元寶!
那面相刻薄的掌柜看到金元寶眼睛都直了,笑得見牙不見臉,諂媚道:「竟不知是兩位低調的貴客,早說嘛。」
魏澤低著頭,面容掩在兜帽之下,輕啟薄唇,「面上的胭脂水粉,太過凡俗,內人選不出來。」
掌柜心領神會,「自然,面上這些俗物哪能配的上尊夫人,我這裡有好東西,只是平日放不得面。」話畢,掌柜露出了一個你懂得的表情,掩嘴小聲道:「這位夫人稍等,我自去後頭給你取來好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