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等會兒的,」許菡吃飽了開始犯困,若是平時飯後得走走消化下再午睡,方才迷了會兒,現在就跟許如容、林漠閒聊。
不多久彩兒回來,稟道:「姑娘,確實是二房那邊的。婢子回咱們院子問了,有好幾個人看到來送信的小丫鬟,說是二夫人院子裡的冬至,三等粗使丫鬟。」
「冬至?」許如容皺了下眉,她不記得二嬸院子裡有這樣一個丫鬟,也許與她少在府里走動有關,便看向許菡。
許菡兩手一攤,微微聳肩,「別看我,七姐姐,我也不認識,二伯母那邊我也少去。」
許如容覺著也是,畢竟二嬸素來跟四姐姐七妹妹不和,便是這一兩年有所緩解,但若是說往阿菡往二嬸院子裡去玩,那也不可能,便是自己也幾乎沒往二嬸那邊去過。
雖然二房也有個許雪,可許雪是庶女,素來不得王氏待見。不說她們三個,侯府其他姑娘也很少往王氏院子裡去,周雅蓉進門後,她們也只往許蘊院子裡去玩。
「我知道冬至,」鈴鐺在一旁開口說道,「是二夫人院子裡當差的,差不多十二三歲,」頓了下,「有點兒讓人不喜歡。」
雖然才十二三歲,但眉眼間就不大安分,聽說她見那冬至小小年紀就對小廝黏黏糊糊,只是這話不好污了姑娘們的耳朵。
鈴鐺今年也十四了,看不來冬至那做派。她覺著就算是到了年歲要說親,也該是由姑娘或者家中長輩操持,就算對誰有情意,也該注意言行舉止,不然便是給自家姑娘主子們臉上抹黑。
鈴鐺一向機靈,許菡多聽她哪裡知道府里各樣的消息,她認識冬至也不覺著稀罕,但能讓伶俐的鈴鐺都說出不太喜歡的一個人,那就是這冬至著實不討喜了。
不管冬至討喜不討喜,可她打著自己名義去假傳話給七姐姐,還是二伯母身邊的人,許菡就生氣了,「這個冬至假傳我的話去給七姐姐,想做什麼?」
莫名地出了這樣一茬事,許如容也摸不著頭腦,「冬至是二嬸院子裡的,我也想不出她為何這般做。」
許菡道:「那就把人叫過來問問。」
「不妥,」許如容搖搖頭,「冬至是二嬸院子裡的丫鬟,找她問話,也得告知二嬸一聲,不能直接把人找來,」若是旁人院子裡也就罷了,唯獨這個二嬸,恐她會不滿直接叫她院子裡人問話。
「那就跟二伯母說一聲,反正是她院子裡的冬至擅自傳話。」
許如容低調慣了,不願生出是非,但今日這事又著實奇怪,就算二嬸埋怨她大驚小怪也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,「行,那就讓石榴和彩兒一起去二嬸那邊說一聲。」
許如容顧慮的沒錯,王氏一聽完石榴和彩兒稟的事,就露出副不快模樣,「這有什麼大不了的,不就是讓七姑娘白跑了趟腿,也值當問到我這裡來。行了,去吧,找冬至那丫頭去吧,真是芝麻點大的事也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