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雅蓉又看了冬至一眼,到了正房門口問了,得知王氏也跟崇哥兒一道午休了,便離開回了自己院子。
想了想那個叫冬至的小丫鬟,又覺著不太放心,叫了自己的陪嫁范嬤嬤過來,「去查查母親院子裡叫冬至的那個小丫鬟。」
范嬤嬤是周雅蓉的奶嬤嬤也是其母陪房,她不問周雅蓉為何忽然要查婆母院子裡一個小丫鬟,自家姑娘可是個心有成算的,想來是那丫鬟哪裡不妥當。
而石榴和彩兒回了園子敞廳,稟了一番,許菡沒想到是這樣,「那這冬至倒也是好心,倒是我先前想錯她了。」
許如容想著這事二嫂也跟著問過,想來該是無事,輕輕點了點頭。
只有林漠,從後宅回去前院後,又讓書寧去查冬至。雖然書寧是小廝,不方便進入後宅,但前後院僕婦下人關係牽連,有的家生子前後院都有當差,若是用心,倒也不很難。
而侯府一處院落次間裡,屋角擺放著冰盆,卻也擋不住夏署,小丫鬟打扇的力道依然讓在榻前不住走動的女子鬢髮打濕,更多卻是心焦所致。
很快,帘子掀起進來一個丫鬟,女子忙轉身,急切地問道:「如何?可將人引過去了。」
「嗯,過去了,奴婢瞧著,那位一眼就看上了,您就放心好了。」
女子聞言,長舒一口氣,「這就好,這就好。」不知想起什麼又急促身邊一位嬤嬤道,「你再去催催,讓他儘快來提親,早點定下,免得再生出變故。」
「是,婢子這就去,您莫擔心,不會耽擱了的,」那嬤嬤先安慰了女子幾句,才轉身出去。
女子轉身朝窗口天空處雙手合十拜了拜,希望一切順利,不枉她費盡心機早早謀劃一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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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哎呦,這丫頭,一大早上的,可不敢靠冰盆那麼近,往祖母這邊來。」
安陽侯老夫人一看小孫女來了自己這裡,就往冰盆那邊椅子坐下去,趕緊阻止她,朝她招了招手,「你這期間,可不敢貪涼。莫不是在自己屋子,你也這般靠著冰盆?那可不成。」
說著,就看向她身後的石榴,似乎沒伺候好主子的模樣。
許菡一看,可不敢讓祖母誤會石榴不盡心,她家大丫鬟這幾天可沒少阻止自己離冰盆遠些,可盡心了,「沒有,祖母,我這不是每次來您這,都坐這邊,習慣了麼。」
冬天她來給祖母請安,喜歡窩在她身邊的榻上,穿薄些的衣裳靠著炭盆又輕鬆又暖和,可夏天時,祖母上了年歲不能太涼,冰盆都放的離她遠些,她便挑靠著冰盆的位置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