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到可以忽略不計。
如果是因為她的個人能力,二十年的時間,總能找到給女兒傳遞消息的機會。
只有千日做賊,沒有千日防賊的。
再嚴密的防守,也做不到萬無一失。
如果涉及到感情糾紛,這種情況不是沒有。
她順從對方,總能找機會回國看看女兒的。
若是不順從,二十年的時間,就算她能堅持下來,對方卻不一定有這樣的忍耐力。
再嚴重些,就算是被人販子拐走了,無非是兩種可能。
一種是死無葬身之地,一種是買主的孩子。
二十年的時間,對方總能放鬆警惕,還是可以聯繫上女兒。
最後這種可能性幾乎不存在,方雲梧絕不是個傻子。
她想了無數種理由,都想不到方雲梧還活著的證明。
難道是失憶了?
她不願意相信這種爛大街的理由。
要麼就是改名換姓了?
即便如此,在國家機器的運作下,也能把人找出來。
眼瞅著時間到了凌晨四點,她睡意全無。
起身去沖了個涼水澡,換了一套雪紡吊帶長裙,抓起小電驢的鑰匙出了家門。
京城的夜生活一般持續到凌晨兩點,一些個燒烤攤等大排檔,通宵也不少。
冬天結束的會早一點,如今是六月初,天氣開始炎熱起來,很多年輕人都能玩一整夜。
來到路口等紅綠燈,哪怕這個點街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車,她還是會規規矩矩的等。
聶扶搖沒有什麼脾氣,從小長輩就教導她,要在規則中尋找最舒服的生活方式。
而順應規則,是很重要的事情。
紅燈停綠燈行,這就是規則。
曾經因為街上沒有車子,她等著綠燈通行,還被路人嘲笑過。
可能是覺得她有點傻,明明左右都沒有車,還不趕緊過去?
「美女……」一道吊兒郎當還帶著酒氣的聲音飄來,「美女,這麼早要去哪裡?」
三個男生醉醺醺的湊上前來,盯著聶扶搖的這張臉,看的雙眼放光。
她看著即將亮起的綠燈,從包里掏出一張卡,遞給其中一個人。
「……」
男人反應慢半拍的接過來。
聶扶搖趁著這個空檔,推著電動車走了。
「看完記得送到對面崗亭。」
三個人借著路燈,眯眼看著手中的卡,下一刻後背滲出冷汗。
「聶……聶教授。」
倒不是說聶扶搖顯擺,只是想告訴他們,惹到了她,是要身敗名裂,社會性死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