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聶家宗族那邊會是個大麻煩。
可溫家好歹是寒門,祖上闊過,手中自然也有些人脈。
真要做些什麼,聶家這個商戶不一定斗得過。
「我說話直,你現在表現的很不一樣,令人生疑。」
溫榮低笑,如玉如琢。
「夫人記錯了,我與夫人雖不如別的夫妻那般親近,卻也絕不疏離。」
或者說是相互敬重。
如珠如寶養大的聶家姑娘,性格活潑開朗不假,面對他時卻收斂脾性,端莊嫻靜。
溫榮還真不是那種心腸冷酷之人。
他在溫家不得父母重視,總是被忽視。
能被聶無雙這般小心翼翼的對待,溫榮豈會厭煩。
不曾有過的情感,自然格外的好奇與珍視。
只他性格使然,做不出那等黏你之事。
雖是贅婿,岳父母對他亦是不差。
他大概明白這便是所謂的愛屋及烏。
那又如何,至少父母待他都不曾這般濡慕。
「你且再靜養些時日,我帶你去探望岳父。」
聶無雙點頭。
「沒別的緣故,夫人現在傷勢未穩,以免岳父看到後擔憂。」
聶扶搖道:「我明白。」
畢竟是唯一的愛女,如果看到女兒被害成這樣,聶父還不得氣到中風?
已經癱瘓了,可不能再受刺激了。
「溫榮。」
「我在。」
「我算你定非池中物,日後必然封侯拜相,榮耀萬千。」
「借夫人吉言。」
「若有朝一日你對旁的女子動心,自可捨棄我,念在你我夫妻一場,莫要與我為難。」
溫榮眼底閃過一道暗芒。
眉眼卻依舊溫潤。
「夫人當真是大氣,居然捨得把自家夫君,送與旁人。」
「呵!」聶無雙勾唇,「有人說過,在兩個女人中如何選擇,自然是選擇第二個。若你真的愛第一個女子,是絕不會對第二個女子動心的。」
「女人也一樣。」
「感情里,是容不下第三個人。」
溫榮思忖片刻後,點頭道:「有理。」
「但是夫人,人這一生中,斷不可能只有男女情愛最重要。」
「為人夫的責任與擔當,難道不比那苟且的男女之情更重要嗎?」
聶無雙:「……」
特麼的,這個男人嘴巴挺利索啊。
她勾勾手指,「靠近些,我有話與你說。」
溫榮傾身上前。
隨即被聶無雙勾住脖頸,直接親了上去。
溫榮眼神微暗,靜靜的由她擺布。
許久,他捏住聶無雙的後頸,把人扯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