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那天在城門口看到太子了,那氣勢一看就是紈絝樣子!」
「做的也都是紈絝事,聽說是遇著只黑熊,多大的熊啊能把人直接嚇得厥過去?」
車架上坐著的車把式眉頭緊皺,哭喪著臉。
那糕點攤子在斜對角,排隊又站出去些距離,以至於內侍對此廂動靜渾然不知,只車把式聽得渾身冒冷汗,心說這幾個是到底什麼破毛病。
看衣著打扮,估計也是紈絝,敢這麼編排太子的,家裡估摸著亦是與殿下立場不同。
哪知道編排人編排到正主臉上,這該說是嘴巴欠還是運氣差?
有那麼一瞬,車把式想,此情此景,與殿下打獵遇著熊瞎子,到底哪一種更倒霉……
那熊瞎子明明都被抬回了宮裡,卻好似落下了一顆熊心,被這幾個要命玩意兒給分了吃了。
車把式戰戰兢兢,這車廂牢固、華美,卻委實擋不住外頭動靜,他正想著要如何示意那幾個倒霉玩意兒閉嘴,就見那幾張嘴巴已經合上了。
李邵掀開了側邊帘子,陰沉著臉看著他們。
「認得我?我卻不認得你們,要不要自報家門?」李邵嗤笑一聲,看著原先侃侃而談、此刻卻不敢出聲的人,「熊瞎子多大?想知道?我送你們去圍場轉轉,看看能不能再遇著一頭?或者我讓御膳房燉個熊掌給你們送去,差不多比劃比劃大小?來,送哪家,說說吧。」
說完,見那幾人不敢怒又不敢言,李邵撇了撇嘴,摔了帘子。
什麼狗東西!
他被徐簡暗算,被寧安陰陽怪氣,他窩火又沒辦法,誰讓這兩位是父皇和皇太后偏著向著的,他眼下「勢弱」,只能認了。
其他人算個什麼玩意兒,也敢諷刺他?
這次是叫他正面遇上了,平素背地裡還不知道亂說他什麼了。
禁足叫不痛不癢?
會投胎難道不是他本事?
那黑熊壯成那德行,他能堅持到援兵趕到已經很不錯了。
非得跟徐簡似的,一鏟子砍那畜生一胳膊?
他要有徐簡那能耐……
李邵舔了舔後槽牙,他有那能耐,他把這幾個玩意兒和老虎豹子關一籠去,看看他們怕不怕!
內侍買了山楂糕回來,見車把式那幾乎哭出來的樣子,又看了眼站在邊上裝死似的幾個公子,一口氣也險些沒續上。
他忙不迭爬上車,小心翼翼看了眼李邵。
李邵一肚子火,卻沒發作。
馬車又徐徐向前,彎來繞去的,內侍估摸著路程,掀了前帘子一角看路。
看了幾次,眼看著到了路口,他試探著問:「殿下,前頭不遠就是晉王府了,要不要歇歇腳?」
李邵臉色愈發陰鬱。
抬起腳,他踩在了內侍的胸口上,倒也沒用勁,就這麼架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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