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望、難過、氣憤包裹著他,他甚至走到了李邵面前,真正的劈頭蓋腦一通罵。
「聽進去了沒有?!」訓斥到最後,聖上深吸了一口氣,一瞬不瞬盯著李邵,「朕說的,你都聽進去沒有?」
李邵一個激靈回過神來,縮了縮脖子。
聖上抬手,重重按在李邵的肩膀上:「人人都有情緒,你有,朕也有,但一國之君不能借著情緒去看人。
你如此揣度徐簡,朕當真十分失望,你自己回去冷靜冷靜,想一想朕說的話,想明白了之後,去和徐簡賠禮。」
李邵愕然。
賠禮?
憑什麼?
徐簡坑他,躲得好、藏得深,算徐簡有能耐!
可他是被坑的那個,還要反過頭去賠禮,這口氣怎麼能順?
「父皇……」李邵張口。
聖上手上又加了些力氣:「你還有異議?」
李邵一時吃痛、皺了下眉頭,到底沒敢再說什麼。
說了也沒用。
「兒臣知道了,」李邵道,「兒臣告退。」
聖上沒有留他,示意他出去。
曹公公一直守在一旁,聽得心緒萬千,垂著頭送李邵出去後,又回到御前。
見聖上靠著椅背閉目養神,眉宇間卻難掩疲憊之色,曹公公的心也跟著揪了一下。
他伺候聖上這麼多年,最了解聖上對殿下的愛護之情。
雖然說,「磨一磨殿下性子」是聖上拿定的主意,為了達到成效、聖上也布置了許多,但今時今日,殿下走進這張網裡,當真說出那些話時,聖上依然會割心割肺的痛。
這種失望壓在聖上心頭,這滋味……
曹公公輕手輕腳給聖上添茶,而後重新淨了手,站在大椅後頭,替聖上按壓額頭。
按了會兒,聖上低聲道:「是朕擰晚了,邵兒那性子,朕早兩年就該好好擰一擰。」
曹公公便道:「晚是晚,卻不是遲……」
「你不用寬慰朕,」聖上嘆道,「朕確實沒料到,他竟然是那般揣度徐簡的,這兩年難為徐簡了。」
不止這兩年,近些時日,其實也在為難徐簡。
因著他想磨一磨邵兒的性子,因著他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廢太子的理由,徐簡也是絞盡腦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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