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公公聽他這麼說,也放下心來:「主子不愧是主子。」
成喜點了點頭。
兩人把剩下的酒菜都吃了,這才散了。
童公公送成喜出去,開門時頓了頓,道:「前兩天是王芪是生忌,我想著是他死後第一個生辰,就在後院角落裡給他燒了點紙錢,倒了些酒。
主子穩重,我這樣的卻是忍不住擔心這擔心那。
當時與你說的事情,我現在也還是這個意思……」
成喜嘖了聲。
他當然記得童公公說的。
倘若真有什麼,得了消息的人就先透個底,好叫對方收拾得體體面面上路。
「我先走了,」成喜道,「你別多想,別自己嚇自己。
先前是主子被輔國公擺了一道,錯看了他,才會被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現在都看在眼裡,哪怕近日局面不利,但只要躲過了暗箭,明槍不可怕。
且走著瞧。」
童公公應了聲。
暴雪下了一整夜。
翌日朝會,金鑾殿裡都有濕漉漉的腳印子。
聖上坐在大御座上,他身邊的小御座空著,今日李邵沒有來。
三更過半時太子燒起來了,東宮急召太醫,連夜診斷開方子,剛睡下不久。
聖上得知李邵燒得起不來身,仔細問了太醫。
照太醫的說法,初八那日在圍場受了寒,當時起熱叫藥物壓下去了,但其實還有病狀在體內,只殿下年輕才看不出端倪來。
而那之後,事情多起來了,殿下情緒上大起大落,最終使得病狀又發了出來。
好是肯定能好,就是得多養養,斷不能再仗著年紀輕就不好好養病。
聖上聽完,就准了李邵休息。
只是,太子養病,聖上依舊上朝,早朝也不會因著太子不在就「熱鬧」不起來。
繼昨日葛御史把目標對準聖上之後,今日朝臣、尤其是御史們討論的要點,再不是太子該如何認錯,而是聖上該如何處罰太子。
引經據典,長篇大論,亦有真情實感的。
保安侯站出來,說了許多話。
「臣年紀大了,靠著祖輩蒙蔭,這些年沒有多少功業,好在總算沒有給先祖們丟人。」
「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多子多孫,也覺得這些子孫哪怕高不成低不就的,起碼沒有鬧不過大事來,空閒時候想想,甚至也自鳴得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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