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海里翻湧過許多畫面,那些深埋在記憶深處、他本以為都不會再想起來的畫面。
良久,他一字一字道:「你不用這麼積極。馮嘗既不認識你,你又擔心他什麼?我都不擔心。」
童公公心中一喜,猛地抬起頭來:「主子?!」
「回去老老實實待著,」金貴人道,「別做多餘的事,你就還能活上很久。讓成喜進來。」
童公公連連磕頭,千恩萬謝地退了出去。
成喜就在外頭,只是沒有聽見裡頭說話內容,此刻見童公公那歡喜神情,他眼睛也不由一亮:「沒事了?」
「沒事!」童公公激動不已,卻還記得壓住聲音,「主子讓我老實待著,我這就回去了,還有,主子讓你進去。」
來時腳步沉沉,去時腳步輕快。
成喜看在眼中亦振奮許多。
深吸了一口氣,穩住了情緒,他才推門進去。
金貴人問:「讓人仔細去問問汪狗子,馮嘗還說了些什麼。」
成喜一聽,心中嘀咕。
汪狗子知道的部分肯定都稟了,之後還有收穫亦會主動稟報,這廂出面去問,其實並無必要。
正思考著,見主子垂眼看著他,成喜縮了縮脖子。
「我交代什麼,你做什麼就是了。」金貴人道。
成喜:「小的明白了。」
從屋裡退出來,成喜撓了撓腦門。
是啊。
主子有主子的考量。
他想不通,是他愚笨,主子沒有必要一一與他解惑。
又過幾日。
李邵在禮部的觀政正式結束。
這日下午,禮部馮尚書跟著李邵、徐簡一塊到御書房,對大殿下這麼些時日的觀政做一個總結。
馮尚書老油條了,六分好三分平、還有一分要改進,說得得體又安穩。
李邵即便心裡自認八分好,也不會在御書房裡以此自居,對馮尚書這麼「中肯」的評價還是虛心接受的。
聖上又問了兩句,便讓李邵先回毓慶宮。
之後,他再問馮尚書:「這裡只剩朕與輔國公,馮愛卿有什麼就說什麼吧。」
馮尚書額頭一滴汗險些落下來。
好在他圍觀多年,經驗豐富,斟酌著聖上態度,又補充了些內容,這才交差過關。
馮尚書起身告退,徐簡被聖上留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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