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簾捲起,連通里外。
廊下擺著矮几與軟墊,成喜跪在地上,手持酒壺往酒盞里添。
金貴人坐著,身子斜斜靠著几子,偶爾抿一口酒。
成喜沒敢發出旁的動靜,小心伺候著,直到外頭傳來腳步聲,他才把酒壺放下、輕手輕腳退出去。
打開屋門,他看了眼候在外頭的內侍。
那內侍喚作保善,是成喜的心腹,年紀不大,平日倒也機靈。
保善壓著聲兒:「公公,孫公公來了。」
「永濟宮裡那姓孫的?」成喜問,見保善點頭,又道,「他怎麼自己來了?說什麼了?」
「沒與小的說,」保善稟道,「孫公公說是要緊事情,怕中間傳話的傳壞了消息,這才自己來了。」
成喜的眉頭皺了皺,嘀咕道:「這麼謹慎?他人呢?我去見見他。」
說完,成喜先進去與金貴人稟了,這才去見孫公公。
小廳里,孫公公正襟危坐。
成喜一進去就看到了對方滿面緊張與不安,不由沉聲問道:「出了什麼狀況了?」
孫公公沒敢繼續坐著,等成喜落座後,自己站著回話:「今兒下午,輔國公來了一趟永濟宮。」
「是,」成喜點頭。
輔國公從御書房去了永濟宮,出來後又回御前,這不是什麼隱秘消息,且輔國公大搖大擺的,一點也沒有隱瞞藏著掖著的意思。
成喜下午就收到風了,只是不知道內情而已。
當然,他也不用特特去打聽。
稍等上些時間,消息自然會傳過來。
只不過,孫公公自己來這麼一趟,倒是出乎了成喜的意料。
「他們說了些什麼?」他問。
「不太清楚具體說了什麼,」孫公公搖了搖頭,「人都屏退了,一個都沒讓留裡頭,原想讓人去蹲在窗戶底下聽,但……」
成喜的臉色不太好看:「但輔國公耳朵尖,你沒敢真讓人蹲著?」
「是。」孫公公訕訕。
成喜忍不住撇嘴:「所以你自己來一趟,是來認錯的?」
「那不是,」孫公公趕忙解釋,「晚膳後,永濟宮那位召了個內侍進去,說了一長串話,全是、全是衝著主子來的。
那內侍滾出來後就尋我了,我一聽,這真是、真是……
我哪裡敢讓別人再傳話,怕傳出岔子,趕緊自己來了。」
成喜啐他:「你自己來,就不怕出岔子了嗎?」
孫公公苦著臉,道:「定然是輔國公與永濟宮那位有的沒的說了不少,我也是沒辦法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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