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戰況戰局各種事宜,他現在也只能多聽多看,父皇不讓他多說。
李邵乾脆一直閉嘴。
可猛地聽見這麼一句,他實在忍不住了。
「讓徐簡掛帥主打進攻?」李邵轉過身,想找找是哪個昏了頭說這話的,「以防為主,他還能在關內坐鎮,真打出去,你是生怕他腿傷不復發?
我害他受傷,你們各個罵我禍害良才。
現在倒好,想著法子要讓徐簡死在裕門關外。
李渡恨徐簡恨得牙痒痒的,我看,說不定你才是投了李渡的那人吧?」
李邵其實並未找到說話之人,這番話一面說,一面眼神從一片朝臣身上略過,把懷疑的態度也掃了一整片。
不曾說過的,自然紛紛側身意識清白。
說了那話的,臉紅脖子粗,氣得不知道跟李邵說什麼了,只好面朝聖上,道:「聖上,臣絕無害輔國公的意思,臣就是認為此種狀況下,定北侯繼續掌帥印不合適。」
咳咳兩聲咳嗽。
一人從隊列里出來,似是身體不舒服,大熱的天,臉色泛白。
李邵睨了他一眼。
那人姓柳,為翰林學士,也是柳貴人的父親,李勉的外祖父。
「聖上,」柳學士拱手道,「前日臣拜見二殿下時,殿下正在背書,背的是『臨敵代將,自古所難,樂毅所以辭燕,趙括以之敗趙。』臣深以為然。」
第456章 一股怨氣
柳學士雖然上了年紀,但中氣十足。
又是常年與文書打交道,背起舊書來搖頭晃腦、抑揚頓挫,字字清晰。
一時間,金鑾殿裡安靜許多,只他老人家的聲音繞樑迴旋。
先前吵著要讓定北侯交出帥印的官員,此刻也不好再咬著不放了。
李邵見狀,斜斜瞥了柳學士一眼,收回目光,背著人勾了勾唇角,神色不屑。
編,真能編!
就李勉那小雞崽子還能背這個?
看一眼都發瘟,再看一眼跟斷脖子似的瘟雞,也就柳貴人那母雞護得緊。
還背隋書呢!
李邵一個字都不信。
當他沒做過皇子?李勉那個年紀背隋書做什麼?
這柳學士為了給李勉臉上貼金,還編這種故事呢。
也不怕父皇興致來了、回去考校李勉功課,結果李勉一個字都不會背。
哦。
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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