參辰繼續道:「好在小的發現及時,衝上前攔了他們車駕。
葉公公摔下車、磕到了頭,這車把式會武,我繳了他的馬鞭、他又拔匕首,李渡想與他配合殺我,我躲開了,匕首卻沒收住勁,刺死了李渡。
還有一人……」
參辰說到這裡,神色十分為難。
安逸伯看在眼中,亦是疑惑極了。
還能有什麼事比直接殺了李渡還為難的?
「還有一人是劉迅。」參辰道。
「誰?」安逸伯愣了下,待反應過來,難以置信,「他、他不是被流放了嗎?」
「小的也不知道他怎麼會跟李渡在一起,許是李渡把他弄回來的,」參辰道,「黑燈瞎火的,小的起先根本沒有認出來,他想跑,小的先傷了他的腿,免得他跑。
後來他被那車把式拎起來作擋箭牌,胸前挨了小的一劍,等小的殺了車把式後才發現,這人是劉迅。
小的不擔心旁的,就是怕劉迅的死訊傳開,府里夫人受不住……」
安逸伯聞言,長嘆了一口氣。
千不好萬不好,兒子也還是兒子。
徐夫人是一位慈母,她能接受兒子犯事後被流放,也清楚這輩子見不著這小兒子了,但生與死到底不一樣。
況且,小兒子還是死在大兒子的親隨手裡。
天下有萬般道理,也還有感情兩字。
就像是聖上,再分得清對與錯,遇著大殿下的事,一樣會留情。
徐夫人再是深明大義,道理上一清二楚,但心底里怎麼會沒有任何疙瘩呢?
最後傷的就是與徐簡之間的親情了。
安逸伯向著徐簡,自是不願意看到那一幕,再者劉迅出現在這裡本就出人意料,他想了想,道:「莊子裡殺了三四十個,多他一個不多,回頭與你們輔國公交個底,眼下要緊的還是李渡。」
已經死了,那就照死了辦。
安逸伯寬慰道:「比讓他跑了強,郡主現在在哪裡?」
「山下避著去了。」參辰道。
安逸伯不是很放心:「你快些回去看著,我得去吉安收個尾。」
不管怎麼說,三十御林在,他安排的兵士也早趕過去了,大殿下按說不會出岔子。
可等安逸伯冒雨帶人趕到吉安時,鎮中狀況還是讓他如當頭挨了一棒似的。
亂糟糟的,血腥氣沖天。
一眼望去不少人倒在地上,有傷重的,也有死了的。
安逸伯一把拽過邊上兵士,高聲問:「殿下呢?殿下呢?!」
「前、前頭!」
安逸伯二話不說往鎮子裡跑。
吉安鎮說大不大、說小也不算小,此刻亂糟糟的,騎馬都不一定有走路快。
安逸伯一面跑、一面問,好不容易找到了李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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