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酥露出小虎牙,安心埋頭吃自己碗裡的。
一直有關注溫言的姜伯漁,忽而心下有股異樣,其實,溫言對身邊人很好。
兩道筷子碰到了一起,不似傅明庭會搶她食,姜伯漁把菜讓給她,溫言朝他笑,然後不客氣吃掉,對著傅明庭陰陽道,
「瞧見沒,這才是有風度的男人。」
「我的風度不需要體現在你身上。」
「你就是沒有,小氣鬼。」
「還我一兩銀子。」
「你後面不也拿花了,你自己買來玩,跟我有什麼關係。」
「所以說,對你就不能有風度。」
溫言和傅明庭鬥嘴是常事,兩人經常相互嫌棄。
一桌人從不自在變得忍俊不禁。
天氣熱起來後,溫言就開始勤沐浴,寒酥替她點好薰籠,就離開了,她每日要早起準備早膳。
姜伯漁練劍結束後,進來看到溫言倒躺在榻床上,濕漉漉的長髮散在薰籠上,雙手舉高在看話本子,沒一點閨秀樣。
等他也沐浴完,內力烘乾濕發後,來到溫言身邊,把她的頭髮用手指梳開,半濕的長髮均勻熱烘。
「今天怎麼這麼早練完?」
溫言依舊保持著原來姿勢,現在才戌時初。
「今日你和傅先生去哪裡了?」
姜伯漁坐靠在榻下邊,手指替她不時疏通濕結的發,與溫言的腦袋湊得近,
「去了順德樓吃早茶,那裡的包子可好吃了,下次我們一起去吃吧。」
溫言就順口提,反正姜伯漁從來沒應過,沒想到今晚他應出了好字。
溫言放下手中雜書,偏過頭去看他,奇怪他今天怎麼了,
「你今天去做什麼了?」
「溫言,你真的是有喜歡我嗎?」
溫言要動,長發在他手中,動不了,她側身,伸出雙手環抱住他,
「你什麼感覺?」
「不排斥,還有些期待。」
「那你覺得,我會隨便對人這樣嗎?」
從姜伯漁跟在溫言身邊開始,她說話是有些不著調,但從來沒有和男子有過親密動作,
「那你和傅先生。」
「你想多了,他就是我先生。」
「真的?」
「不然呢,誰會和那種傢伙發生什麼。」
溫言那段被逼著苦讀的日子,印象可深刻了,傅明庭於她就是可怕的先生。
太熟了,有什麼都很想笑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