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馬廄,躲在伙房,躲在器房,溜進糧倉,還想偷看帳冊。
季應祈拿她沒辦法,只好帶她去外頭遛轉。
好幾日的艷陽,雪都融化了,覆蓋在雪地下的春草不知覺中已經長成了。
馬蹄撒歡子在奔跑,溫言敞開了雙臂,迎風露出笑容,溫度升高,溫言也不再穿著厚重的皮袍。
今日,她穿了一條高腰織金馬面裙,上身短襖緊裹,頭上戴了一串鮮艷珠鏈髮飾。
他們遇到了一場遼人牧民的婚禮,廣袤的草坪上,有許多歡快的人,琴聲悠揚。
溫言和季應祈在一顆歪棗樹下,吃著酸棗,望向遠處的熱鬧。
季應祈看到新娘坐著系花彩的牛車來,吐出嘴裡的酸棗核,身子一歪,枕靠在了溫言的肩上。
「老子這輩子都娶不到新娘了。」
「那你重新去投胎吧。」
「那倒也不必。」
「矯情。」
季應祈嫌她肩膀硌的疼,又歪倒枕在了她的腿上,朝天看著白雲飛鳥。
溫言雙手往後撐,也仰頭望去,藍淨的天空,愜意而寧靜。
季應祈給她唱了首當地的情歌,歌詞大膽露骨,溫言笑不停。
兩人的馬抬頭看他們一眼,又低頭去吃草。
陽光照在兩人的臉上,笑容都大咧咧露著,遠遠望去,像是一對戀人在樹下約會。
偽裝成遼人偷偷來吃席的童羨,提前溜走,一不小心看到了熟悉的臉。
她吃驚,不得了了,老大和大駙馬。
但若是她被發現溜出來吃席,也不得了,趕緊走。
打個牙祭,居然看到了不該看的。
童羨使勁甩腦,想把看到季應祈和溫言在棗樹下親的畫面去除,她明明最近都沒幹壞事啊。
當夜,消化不良的童羨去求見了季應祈,苦口婆心勸他回頭是岸,沒想到聽見他說是露水情緣。
童羨看著他懷抱兩隻奶狗,神情柔和的不像是個年少有為的大將軍,倒像是個慈父。
若不是送溫言離開那天,看到她懷裡鼓出一團,有隻毛茸茸小耳朵露出,童羨都要信了季應祈的鬼話。
露水情緣養個屁的狗子,還一人一隻。
溫言跟著回大都的軍隊離開,其他人都帶兵出戰了,只有童羨奉命來護送她一段路。
被童羨若有似無的目光看著胸口,溫言知道她發現了,索性不悶狗,把金魚掏出來抱在懷裡。
童羨看到土土的黃狗脖子裡,掛著一根金鍊子,眼抽了好幾次,她老大的那條狗脖子裡,有條銀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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