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他國公府門第再高,這麼個被嫌棄的病秧子,依舊成為了飯後余料。
不少人都理解季應祈,但凡是個有血性骨氣的男人,都無法忍受有這樣的妻子。
童羨出門後,感覺有人跟蹤,把人引到小巷子裡,把人都揍得鼻青臉腫後,嘲諷躲在暗處看的人,
「你這樣的人,根本配不上祈哥,醜八怪,別再纏著他了,他不喜歡你!」
童羨是個正常審美的人,陸北那孱弱的病態,看起來怪異。
陸北從暗處走了出來,手裡拿著把刀子,衝過來要捅向童羨,被她一腳踢在臉上倒地。
那把刀子,童羨拿起嚇唬的刺向她,陸北的眼睛瑟縮閃了一下,刀尖停在了她的瞳孔前。
陸北聽到了她的嗤笑,那把刀子被扔了,
「你這樣的,別痴心妄想了,除了一個身份,你還有什麼,你甚至連女人該有的東西都沒有。」
童羨挺了挺她的胸脯,結實飽滿傲挺。
陸北發了瘋一樣撕打她,她最恨別人這麼說她。
童羨輕鬆制住,還給了她一巴掌,
「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,別再出現在老娘面前。」
童羨離開了,她身後的陸北,喃喃自語著,
「老娘,老娘,應祈喜歡女子自稱老娘嗎。」
被打的奴僕們不敢上前靠近她,等她開口喚人。
季應祈趕走了陸北,繼續回去雕冰,冰塊已經初具一隻兔子模樣。
銀魚過來舔冰塊,被季應祈在身上拍了一記,銀魚吐了吐舌頭,知道了不能吃。
季應祈不止趕走了陸北,季家人也一律趕走。
親人緣淺,他的一切全是靠自己打拼出來的,沒沾一分光,如今,也別來沾他光。
季家宣揚他是個忘恩負義之人,與他有交情的將士們,卻是在年節里上門送禮,表示認可他。
季應祈在西北家徒四壁的那段日子裡,早就什麼都想開了,人生在世,不該被世俗所縛。
圖一個心安心樂,便可,其他,管他呢。與下屬們一起度過的這個年,他很輕鬆。
這個年,溫言卻是過得糟糕。
溫言的名聲徹底臭了,以前和秦家退親,轉身就和大皇子成親的事都還沒忘,然後在南巡帶回個侍衛,如今又和冷陽發生醜聞。
大年三十的前一天,溫伯候數落著溫言一件件一樁樁,溫言苦著臉聽著。
傅明庭被蘇夫人拉著關愛,說他辛苦了,然後給他準備了許許多多的禮物,傅明庭不客氣全收了。
他的付出,溫言父母都看在眼裡,有他在,溫言惹事少,管得住。
他們一起在溫家吃了頓熱鬧飯,然後囑咐溫言聽傅明庭話。
回傅宅的路上,溫言在抱怨父母對他比對自己還好,溫伯候對傅明庭可和善了,蘇夫人也是熱情招待。
傅明庭瞅她,
「他們都知道我辛苦,你知道不。」
「知道知道,先生啊,老是在家多沒意思,我們年節里去串門吧。」
「你先列個名單我看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