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言聽得正起勁,笑得也大聲,突然變得安靜,
「怎麼了,怎麼都不說話了,大皇子二皇子他們以前為了豐亭郡主......主,主要是這麼些問題,大家別偷懶,快去幹活。」
溫言往後看到了兩張黑沉沉的臉,背後說閒話,被逮了個正著,她剛才有沒有附和來著。
近年關,有的部門比較忙,沈確要在年前把不能再用的舊器們全部換掉。
沈耀也是如此,全部換新。
「你們先回去吧,我算完再告訴你們批不批,保證在今日回去前。」
被人看著,溫言沒法仔細幹活。
「剛才你不是笑得大聲,說來聽聽,在說什麼。」
沈耀拉了張椅子坐在溫言對面,
「背後非議皇族,知不知道什麼罪。」
沈確的手指點在需要蓋印的位置。
「你們有什麼證據,可別誣賴。」
半柱香後,溫言頂著兩道視線在算他們的預算是否合理。
又半柱香後,溫言受不了了,算錯了兩回,她掏出掛在腰間的印,給他們蓋章,送人走。
年關了,就當是給福利吧。
溫言頭一回這麼爽快蓋章,沈確沈耀拿走批條,沈確臨走前對她說道,
「豐亭當時只有八歲,就是那天我給你帶冰燕子忘記了她的生辰。」
溫言頓住了腳步,
「我沒有附和,只是在聽他們說,抱歉。」
「我沒有怪你的意思,當時只記著讓你開心,完全沒想起來這個小妹妹,讓她在外頭受凍白期待了一番。」
「你不會是當著她的面雕了燕子,卻一隻都沒給她吧。」
「我哪裡知道她也喜歡。」
沈確揚起了微笑,向來冷寒的臉,徒然似春陽般展笑,溫言移開視線,碰到沉默,目光陰測測的沈耀,她立即送客,
「大皇子二皇子,慢走。」
等他們離開,溫言看起了工部下的四屬部門呈上來的一年統計數據。
她專注的看著,不時拿筆在另一張紙上記下,沒有注意到門外去而復返的沈確,注視著她。
許久過去,溫言脖子酸抬頭,看到沈確站在那裡,那好像被拋棄的眼神,讓她莫名覺得自己不是東西,可細想,她也沒有對不起他。
「怎麼了,還有什麼事?」
溫言硬下心腸,絕對不再靠近他,她無法補足他天生沒有的東西,不想因為被他選擇而對他懷有愧疚。
她也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。
沈確來到她面前,抿著的唇,唇珠明顯,唇色泛著乾燥的粉。
溫言站了起來,目光平視著他,
「昨夜,我也是醒酒回來才知道耶律平輕薄你,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