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喝秦墨為喜酒那天,戶部尚書幽怨的看著溫言,怎麼就不跟他一起坐了。
溫言穩噹噹的坐在周潯之身邊,她看見李相夷了,叫他一起過來,但他去了別桌不靠近,溫言好奇問身邊人,
「他為什麼看見你就跑?」
「他以前在我手底下過一段時間。」
「難怪,這麼大年紀對著你,是我都覺得沒面子。」
「是他自己抹不開面。」
周潯之打開摺扇,給自己和溫言送上扇風,就是傍晚了,也有些熱。
婚禮是在黃昏的時候進行,來賓們都是吃晚上的喜宴。
一般不是親眷的婚禮,待的時間不會太久,同僚的更是不會久待,來過,就是捧場了。
周潯之吃的清淡,宴上東西沒動過筷,只喝了幾杯酒,溫言也沒碰,她正尋思著待會兒去吃什麼,就瞧見了秦尚書引著謝雲從遠處走來。
其他桌都沒了空位,溫言身邊另一個空座,謝雲坐了下來。
溫言眼珠左右移動了一下,然後站起來要去其他桌擠一擠,謝雲朝她瞥看來,
「溫大人,你對本官坐在這裡有意見?」
「沒有的事,謝大人請便。」
溫言重新坐下,看到了李相夷幸災樂禍的神情,仿佛在說叫你要坐在這。
溫言去看一桌上其他人的反應,都在張望新人何時過來,想喝完敬酒就走。
左右為難這個詞,溫言算是體會到了,她對著李相夷做口型,過來,李相夷假裝沒看見,轉頭回去。
夏熱人又多,謝雲也打開了摺扇扇風,溫言左右的髮絲時不時拍打她的臉。
溫言今日的打扮很有韻味,裡層是月牙白的細帶肩裙,外頭套了件同色紗透的長裙,脖子裡戴了串繞兩圈的珍珠長項鍊,耳上綴著兩顆大珍珠,妝容特別細緻。
她的身體傾向靠近周潯之,遠離謝雲。
「溫大人,麻煩你去......」
周潯之說了什麼,溫言腦糊沒聽清,她就聽見自己說好,然後站起來要走,謝雲突然開口,
「溫大人很聽周大人的話啊。」
坐在一桌對面的人,紛紛對溫言投去同情的目光,這分明是夾在中間的炮灰。
溫言站也不是,走也不是,只好又坐了下來,悶下一杯酒,保持沉默。
李相夷笑得鬍鬚抖動,溫言朝他不停使眼色,快來救她。
周潯之朝謝雲看去,眼微微眯起,這人吃錯藥了?明著和他槓。
謝雲仿佛看不見溫言的不自在,
「溫大人,能否幫忙拿下酒壺。」
謝雲來的晚,他的面前是空杯,酒壺在周潯之那邊。
溫言為了避免問題,直接招手喚侍女過來,再要一壺酒,侍女很快就端上來,放在謝雲的手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