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血的眼睛抬頭望去,
「肖想又如何,你怕被搶走啊。」
戰場殺敵的男人,更糟糕的事情都遇到過,豈會被嚇退。
「憑你,你算什麼東西。」
「至少,我沒有賣身求榮過。」
季應祈露出了譏諷,很快,譏諷被凹陷進去,他的臉上被踢了一腳,緊接著又被抓住頭髮迫使他仰起頭,
「你就是連想榮的機會都沒有,陸家那種貨色,是你夠到的天了,連陸北那個病秧子都擺脫不了,你還想吃我夫人的軟飯。
十年,呵,二十年你都還是現在的位置。」
殺人誅心,周潯之看到季應祈滿眼是怒,他笑著離開,擒制季應祈的侍衛也鬆開手,跟隨離開。
季應祈拔出手背上的劍,看著劍身倒映出的狼狽自己,他自嘲,
「你真是無能。」
丑時的時候,周潯之才進寢房,房內留有一盞燈,昏黃的光線下,看到溫言側身的恬靜睡顏。
周潯之坐在床沿邊,目光注視著疲累睡沉的人,伸指去拂開碎散發,俯身去輕吻她額頭,他心中有萬個念頭想把她推醒問,可不忍她累。
她走向了他,不該再緊張,不過是個年輕無畏的人,什麼也沒有。
周潯之的手指,點著無察覺人的唇,面露苦笑,他患病了,竟然會有朝一日害怕被人知道他做過的事。
本並不在乎,亦不曾止傳。
溫言迷糊的醒,感覺身邊有熱暖,移過去貼住他抱住,是熟悉的味道,又安心睡過去,醒來的時間很短。
周潯之作了個決定,他不要溫言背上弒夫的名,他去掃除障礙。
隔天,溫言就跟倒豆子一樣對周潯之坦白,他一指壓住解釋的唇,
「別說,不然我要嫉妒,我信你。」
溫言望著他,拿下他的手指握到手裡,
「其實,我早知道你以前的事。」
周潯之瞳孔一陣收縮,手指蜷緊了起來,思緒好一陣飄後,才反應過來,溫言早知道,應當是沈確告訴她的,
「我不是一無所知的接近你,潯之,你如何,我是知道過後才選擇的,我才不是受騙的小姑娘。」
溫言朝他露出了笑容,解去他心中的不安,握著他的手,傳去暖意。
「你當然沒受騙,被騙的人,是我。」
周潯之回握緊她的手,一起走向府門外,
「亂講,哪裡騙得過你。」
「你說你胸很大,墊的。」
「哈哈哈哈哈,怪不得,你之前拿我小衣翻來覆去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