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太聰明,想要的也太多。
明霽很多時候對她的話其實不記心,但是他能想到把金魚帶出來,溫言就不計較他敷衍。
明霽就是那種平日不操心家中瑣事的男人,但關鍵事不會落下,對家裡沒有掌控欲,只要滿足他就行,然後讓幹什麼就幹什麼。
溫言已經過了折騰的年紀,如今只想平淡安穩,她一直渴望的家庭,現在此刻無比接近。
在溫言翻身的時候,明霽就醒了,她貓似的摟緊他,口是心非的女人,明明就很喜歡他碰她,還要裝出嫌棄勉強。
在他要醒來的時候,她迅速的收回自己手,當作沒抱過他。
明霽也不戳穿,分床的是她,要擠在小床的也是她,明霽抱她翻身轉移到靠牆,她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揚,裝睡明顯失敗。
明霽看著她假裝揉眼,埋怨吵醒她,心想女人心思難以捉摸這話一點都沒錯。
他下床後,壞心眼拉開被子,在她腿上咬一口,吃痛的叫聲響起,他笑著去把窗打開,溫言裹緊被子罵他混蛋。
明霽穿戴好先下樓,正月初三的日子,街上冷冷清清,周遭一直鳴叫的公雞們被宰殺宴客或是走親訪友當禮送掉。
整片民宅處於一種平日裡不會有的靜。
早餐有明霽喜歡的煎蘿蔔絲餅,和溫言喜歡的蛋皮小餛飩,他不愛吃粥類饅頭,烤饅頭片勉強接受。
溫言呼了口湯後,告訴明霽,
「待會兒我有點事情,中飯給你做好了。」
明霽抬起眼,手指沾茶水,問她何事,指尖寫字的手很漂亮,修長又骨節分明。
溫言若無其事,
「出去聽聽消息。」
桌上水字,一起去。
「一起去不方便。」
桌上手指停頓後,又寫,見誰。
溫言臉唬他,一家之主威嚴,
「少管,我不會丟下你。」
明霽突然放下筷子,然後出去,溫言摸不著頭腦他幹嘛。
沒多久,他又回來,重新吃煎金黃焦脆的蘿蔔絲餅,溫言問他,
「你剛剛乾嘛呢?」
明霽學她剛才那樣,若無其事聽不見。
溫言桌下腳踢他,但他早有預料抬腳讓她踢空,
「放下來,讓我踢。」
溫言要欺負他,明霽乖乖放下腳,下一刻又瞬間抬高,讓她踩不著,讓她氣惱。
反反覆覆一起變幼稚。
樓梯口放著全身鏡,溫言對鏡點雀斑,等她準備好後,對明霽說出門了。
院內金魚懶洋洋在打哈欠,特別像是只家裡土狗,溫言穿的臃腫暖出去,沒幾步,看到家門被鎖上了。
原來,他剛才出去是鎖門。
溫言一聲怒吼,
「明霽!開門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