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下樓,明霽已經在等待,他一如既往的拿起紙給溫言看,上面寫著餓。
溫言朝他使眼色,快點放下要穿幫了。
傅明庭冷笑連連,
「我竟然不知道,溫言你還會給下人做飯!」
溫言裝傻,撓撓頭,
「我手藝還行,你吃過沒,不介意的話一起用?」
「呵,溫言,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!」
「別這麼說嘛,先生,我的好先生,你想吃什麼?」
溫言撩開帘子進廚房了,透過壁爐洞孔可以看到她的身影。
其實,溫言現在心裡很慌,傅明庭怎麼就找到了這裡,她點炭後洗手,開始打雞蛋做早飯,腦子亂糟糟在想藉口。
傅明庭如獵犬一樣,在屋內搜索,一點也沒有客人的客氣。
明霽無視他走進廚房,對著溫言,手指傅明庭,意思是他為什麼在這裡。
溫言搖頭,讓他別多問,悄悄在他耳邊說見情況不好就往外跑,別猶豫。
明霽明顯不樂意,他在溫言臉頰上親了一口,轉頭就對傅明庭露出挑釁,他有一雙極漂亮的眼睛,此刻盛滿了宣示。
背對著的溫言,什麼也沒看見,在焦頭忙碌。
傅明庭雙眉顰蹙,頭一回正視明霽,那雙眼睛給他的感覺,似曾相識,但想不起來是誰。
憤怒失去的理智重新被拉回來,他究竟是誰,潛伏在溫言身邊有什麼企圖,這個笨蛋知不知道,看樣子是不知。
四方的餐桌,鋪了明亮的紅色餐布,四角繡了雀與木槿,明霽端出早飯,溫言深吸氣,緊隨其後。
早飯比平常豐盛,除了牛肉蒸餃,還有陽春麵煎蛋,傅明庭早上不吃煎蛋,給他熟了兩枚蒸蛋,以及各自一碗杏仁奶。
三人的用餐禮儀,就溫言比較粗野,嗦面發出聲。
明霽不僅斯文,還特別有規律的嚼口,吃東西有順序,不會交叉吃喝,明顯帶有良好的教養。
傅明庭沉默剝雞蛋,三人一桌的早上,呈現詭異靜默,溫言埋頭吃一聲不吭,像極了被正房抓包的人。
外頭公雞打鳴,冬日早晨的陽光,白中帶金,不暖但亮,從院內方向的窗戶照進來,灑出一面光鏡。
門口的光照在盆景水仙上,光燦燦潔白。
暖汗出現,傅明庭憶起曾經在寺院的生活,已經許久沒有這般鮮活的早晨了。
早朝前的早晨,不能說是早晨,每日天不亮起,披星戴月坐上馬車,在議政殿度過上午。
生活的氣息早就遠離,感官遲鈍麻木,只有政治嗅覺日漸敏銳。
當金魚咬了一隻雀進來邀表揚的時候,溫言喔唷一聲嫌棄,
「金魚,你是不是又偷隔壁小孩養的家雀,給你擦屁股煩死了。」
溫言說髒話,明霽吃飯感覺不適,他筷子敲溫言的碗提醒注意些,溫言說完金魚又說他,
「敢情隔壁不會找你算帳,讓你教訓一下金魚,你幹了什麼,讓它學會了跳牆!你可真是它的好爹!」
明霽只是嫌金魚乾壞事留痕跡太笨,讓他學會跳牆現場抓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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