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夜有點深,她身上是容夫人親自選的衣裳還有花露味,容夫人心疼兒子,這麼多年來苦行僧一樣虐自己。
溫言抬頭望天,心想,賊老天,還真就逮著她了。
侍衛一路放行溫言進去,應當是被吩咐過,嘖,真可憐,和長輩一起住就是沒自由。
溫言敲林有鹿房門,這種事她還是頭一次干。
房門被婢女打開,得,從外到里全被吩咐過。
溫言進去,婢女出去把門給關上。
說實話,溫言現在很緊張,怕林有鹿一劍刺她。
她把參湯放在桌上,往裡處走去,瞧見林有鹿在擦劍,溫言臉皮都開始發麻,離他有距離站定,
「這麼晚,你還不睡。」
林有鹿回過頭,皺眉,
「你怎麼在這裡。」
說著,手裡拿劍站起來朝她走去。
溫言立馬後退,
「你娘讓我來送參湯,已經送到我走了。」
劍咻得插在溫言腳下,她不敢動,
「林少俠,林哥哥,有話好好說,不喜歡我馬上走。」
臥房內,是沉默。
溫言受不了這種氣氛,她朝他走去,
「其實,景國攻打燕國之前,對你們有好好研究過。」
溫言腳勾過一把凳子,拉林有鹿坐下,她坐在他對面,
「說句你不愛聽的話,燕國,遲早有這麼一仗,知道為什麼嗎?」
「你說。」
「唉,你們燕國,已經有近百年沒有打過仗了,這是件特別危險的事情。
和平太久,你們忘記了強國的前提,是武裝力量。
你們的政鬥內耗很厲害,而且各方面的制度還停留在以前非常僵化......」
「娘讓你來開解我嗎?」
「不是啊,她讓我來睡你。」
林有鹿站起來,溫言以為他要送客,於是她也站起來,自覺離開,說話許久,她困了。
裙子被扯住,溫言回頭,陌生冷冽的氣息包圍住她。
一段時間後,她想從床上逃走,太硬,她受不了。
往外伸的手臂被抓回去,一夜鬧了多次動靜。
隔天晚膳一起坐,林有鹿被容夫人盯看,他不自然的瞥過目光。
容夫人把目光移向溫言,和藹可親,
「阿言,你的院子屋頂漏水要修繕,不如換個地方吧。」
溫言拿筷子的手頓住,看向林有鹿,他的目光有慌亂,溫言放下筷子,拿巾擦嘴,
「那得先成親,我不喜歡被人嚼舌根。」
「好。」
林有鹿不假思索的答應,林儒生黑沉了臉,容夫人躊躇,林啟山也停下用餐,
「成親的話,景國那邊也會知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