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是溫兔子咬他。
溫言從木盆里撈起一件外衣就跑,這一帶,她比沈衍熟悉,甩掉他回到平房,鑰匙和扇墜串在一起,回到屋內後溫言大喘氣,此刻後怕襲來,她喝水平復。
腳底被磨破皮,她用食用水一點點清理。
沈衍跟丟了人,心情一會兒陰一會兒陽,遼國有禍水蕭寶珠,景國也有,溫言禍得很。
但她也太不講究了吧,女人到河邊洗澡,多危險。
傍晚,張儀麥做的飯食被沈衍挑剔,這不好吃那也不好吃,被質疑手藝,張儀麥撩袖子怒,
「主子,你到底想吃什麼,都來回換三遍了!」
沈衍拿著筷子沒精神的撥弄挑揀,
「我要吃兔子。」
「主子,這裡哪裡來的兔子肉!」
沒事找事,張儀麥氣。
「那你去煮道粥吧。」
沈衍放下筷子,望著窗外出神,張儀麥知道他每次喝粥就是想溫言了,
「主子,你見到溫大人了?」
「嗯。」
「那怎麼沒帶回來?」
「被她跑了。」
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,青羊鎮不大,女人數量更是不多,怎麼會找不到?」
「她很狡猾。」
「主子,我看你不是想吃兔子,是想睡兔子。」
沈衍轉過頭,
「有這麼明顯嗎?」
張儀麥點頭,
「主子,東北藏個人,不難。」
「被發現可是死罪。」
「不承認那人是溫大人不就行了。」
「有這麼簡單就好了。」
沈衍突然又有了胃口,重新拿筷子吃飯,張儀麥偷偷翻白眼,害她來回白做工。
「主子,下次別人送你女人的時候,你留一個,讓溫大人頂替。」
「你可真會出餿主意。」
「只要能把人留在身邊,什麼名義不重要,山高皇帝遠,咱這裡由您說了算。」
「盛飯。」
沈衍一碗飯吃完,張儀麥盛滿給他,
「主子,錯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,管陛下怎麼想,以後咱們又不出東北。」
「為了個女人,我要和陛下翻臉啊。」
「主子,說句得罪您的話,燕王都敢為了溫大人來,您為何不敢。」
「不一樣。」
「都一樣,燕王很男人,您要是不爭取這個機會,以後可別後悔,現在是溫大人最困難的時候,英雄救美的機會就在眼前。
主子,沒人願意當叛國賊,您若是敢拉一把溫大人,她肯定對您感激。」
「被你說得飯都吃不下了。」
沈衍眉緊皺,飯食沒滋味。
夜裡,溫言腳疼,有發炎的趨勢,她沒有藥,只能忍疼去除炎水,聽到敲門聲,啞聲問誰,
「是我,簡映洲。」
溫言腳後跟走路過去,打開門,臉色疼得發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