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華撥開他額間頸側凌亂的髮絲,笑道:「這也哭啊?還真是水做的兒郎。」
沈槐安輕哼一聲,「我才沒哭,我是難受的。」
「難受?你剛剛那樣可不叫難受。」
鶴華眼熱他糜紅軟糯的唇,湊過去又想親,被沈槐安偏頭一躲。
「你力氣大,我受不住你都不聽,唔!」
抱怨的話被鶴華捏住臉頰吞進了肚裡,半晌她才戀戀不捨地鬆開,心情頗好地說道:「我下次注意嘛,你別生氣了。」
沈槐安斜她一眼,囁嚅著哼唧起來:「那你給我揉揉。」
鶴華看他這副強撐著鎮定談條件的模樣,樂得不可開支,把沈槐安緊緊摟在懷裡揉捏著他的手感極好的腰肢。
………
鶴華拖了個榻出來,上次旖旎一夜,第二日沈槐安難受地直不起腰、邁不開腿,只好告了兩日假,氣得他一連兩日都自己跑到書房裡去睡,還把門窗都鎖死了,擺明了不准她入內。
防賊似的。
鶴華施施然地半躺下,一手墊在腦後,一手卷著本話本子瞧著。
沈槐安倒也不是真的想躲,只是羞得厲害了,加上身子實在不大爽利才去書房縮著。
這日沈槐安回到院子裡,就看見鶴華半倚著榻在看書,她乖乖的哪也沒去,心裡說不出的熨貼。
不自覺地臉上帶著笑,緩步過去,清咳一聲問道:「你看什麼呢?」
鶴華視線黏在書上,頭也不抬地回了句:「書。」
沈槐安心裡有點發慌,想著是不是這兩日冷著她了,害得她不高興了,當即一撩衣袍坐在榻側的邊上,伸頭去看書上的內容,有些諂媚地笑道:「什麼書嘛。」
鶴華驀地將書轉過來,挑著眉調笑道:「春宮圖,你看不看?」
沈槐安正探頭去看,猛地對上書上的內容,嚇得一個後撤差點仰到地上,指著鶴華結結巴巴地說道:「哎呀———你你你!」
鶴華笑眯了眼,說道:「誰讓你躲我,我這不是無聊嘛。」
誰家好女子無聊看春宮圖的啊?!
沈槐安暗自腹誹著,面色卻和緩了下來,柔聲道:「不是躲你,就是……我累著了嘛。」
鶴華微眯著眼,悠悠地拖長語調「哦」了聲。
沈槐安嘆了口氣,說道:「我今兒就搬回來。」
「搬回來幹嘛?我一個人睡大床挺舒服的啊。」
沈槐安倒吸一口涼氣,他聽不得這樣的話,當下就急急地輕推她一下,低嗔道:「你不能這麼說,你收回去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