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清時正給他擦掉在地上的筷子呢,抬眸看他,不解:「那是什麼啊?」
奇怪,他怎麼道完歉,老公卻看起來更生氣了,是他道歉的方式不對嗎?
難道光是親親還不夠,老公覺得自己敷衍?
樂清時怯怯抿唇,可是再激烈的他也不好意思在外面做呀。
少年問完,顧行野有些噎住,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,冷靜的表情都有些裂開。
還能是什麼?告狀啊!
不是受了欺負嗎,一天到晚老公長老公短的,小算盤打得飛起,真遇到事了又笨得很,找人撐腰都不會。他都不提起這事,自己總不好上趕著給人出氣吧?
這樣不是顯得自己很關心在意他?
那小作精又該得寸進尺了。
樂清時放下筷子,思索了一會。
好像是從自己把受傷的手拿給老公看之後,老公的臉色就變得很不好,眉頭皺得很緊。是覺得自己為了給他做飯而受傷,所以感到有負擔嗎,還是……有點心疼?
樂清時抿唇一笑,心口暖洋洋的,嘴裡都感覺泛起了絲絲甜味。
少年把手撐在男人結實的大腿上,上身微微前傾,甜甜道:「老公你心疼我的話,那你親親我,我就不疼啦~」
他的聲音是清冷掛的,一撒嬌起來就仿佛帶著無形的小鉤子,撓得聽者心離痒痒的。
顧行野就沒見過這麼難纏的。
不是突然偷襲過來親自己,就是讓自己去親他。
男人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,他深吸一口氣,板著臉道:「你、你怎麼能這樣輕浮!」
樂清時大吃一驚,想不通怎麼老公比自己還害羞,明明這回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了呀。
他有點不高興,小聲反駁:「我親你,又不是親別人,怎麼能叫輕浮?」
他兩輩子加起來,也就親過顧行野一個人呀。
如果老公都不是想親就能親的,那他還要去親誰?
可這話顧行野聽了,心情非但沒有好起來,反而更加沉鬱暴躁了。
樂清時,還要親別人??
顧行野大概知道樂清時並不是在樂家長大的,離開樂家後少年便結交了許多社會上的人,常常廝混在一起夜不歸宿。之前想著過去的事情都不重要,再說他們之間也不會有感情,便懶得調查,現在想想似乎有必要讓秘書去仔細查查了。
畢竟小作精對這種事的態度太過自然和熟練了,讓人不禁去猜測這些行為在他眼裡是否是一件很尋常的事。
莫非樂清時對他曾經的那些狐朋狗友們……也曾很親密過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