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清時翻了個身面對著男人,想起早上的經歷,軟聲問道:「老公,早上約我去看畫展的方小姐叫你行野哥哥,她是你的遠房表妹嗎?」
顧行野凝神想了一下:「我沒有姓方的親戚。」
樂清時哦了一聲,過了一會又問:「那你認識她嗎?」
「沒什麼印象,應該是方氏老總的女兒吧,沒見過幾次。」
身邊的少年和以往一樣問個不停,他的身邊卻一反常態的空落落,顧行野有些不耐,蹙眉:「怎麼了?」
少年聲音悶悶的:「她喜歡你哦……老公你可不能偷偷在外面養外室,不然我會生氣的。」
顧行野早就告訴他自己沒出軌了,但一聽小作精這樣說,他還是忍不住接下去:「你生氣會怎麼樣?」
會比哭還難哄嗎?顧行野一時竟想不到。
樂清時不高興地抿唇:「我生氣就不要你當我老公了,所以你不能當負心漢……」
男人下意識呼吸一頓,眉頭立刻皺起來,打斷道:「我有病?」
「養你一個就夠煩……夠麻煩的了。」
顧行野脫口而出,說到一半又想起小作精的玻璃心,硬生生換了個沒那麼兇狠的詞語,臉都氣綠了。
幸好小作精沒有敏感,還笑眯眯地湊近一些,聲音軟乎乎的:「那我只麻煩你一個嘛,又沒有麻煩別人。」
明明語氣一點都不嗲,但聽起來就是很甜,裡面帶著全然的信賴。
少年吐息間帶著淡淡的桃子味,眼神柔軟地看著他,嘴巴微微張著,從顧行野的視角能看見裡面淡粉的水光。
男人的眼神變得有些黯沉,低聲:「樂清時,你是不是想抱著睡?」
樂清時一怔,隨即害羞地往被子裡沉了沉,鎖骨都害羞得發燙:「老公你怎麼知道啊……」
很明顯嗎?
可是,老公身上的熱度一直傳過來,他有點冷嘛,誰家好老公不給抱呀。
顧行野沒回答他的問題,嗓音有些沉:「你抱吧。」
倒不是顧行野轉性了,只是他剛剛為了哄住小作精不哭,不小心承諾了把手給對方握,現在總不好出爾反爾。
話音剛落,身邊的少年就挪動了兩下。
像是個易受驚的小動物,少年半是小心半是討好地蹭近了,然後伸出手輕輕摟住了男人精悍的腰。
顧行野:「……」
他明明只答應了能牽手,怎么小作精上來就摟腰??
但自己剛答應又拒絕好像不太好,顧行野喉頭一哽,生生忍住了那股似乎從四肢百骸中鑽出來的癢意,強硬地閉上雙眼醞釀睡意。
對,以後就這樣,上來就直接熄燈睡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