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清時嚇得夾緊了雙腿,不自覺從鼻腔發出輕哼:「唔……」
小作精嚇壞了,可憐巴巴地叫喚:「老公耍流氓……」
雖然現在是晚上,可是這裡還燈火通明呢!
即使他從嬤嬤那裡學到很多……可那都是熄燈之後的操作!
在黑暗中的嬉鬧才算是閨中情趣,這燈火通明的與光天化日也無異了。
樂清時雖然在努力地朝現代人的三觀靠攏,但一時之間頂多接受無人時的親親,再露骨的可就不雅了。顧行野的手被夾著,有恃無恐,見他這麼怕,笑著輕哄道:「不用你管,放著吧,一會會有人來收拾的,不會引來蟲子。」
樂清時鬆了口氣,隨即不樂意的輕輕掙動,想把腿間的手拱出去,小聲埋怨:「老公不要,你手好粗的,摸我我會痛……」
男人眉梢微挑,心說年輕人就是年輕人,一點都不識貨。
顧行野也不解釋,只沉聲恐嚇道:「別亂動,現在夜這麼深,小蟲子都出來活動了。」
「你要是嚇到它們,它們就會到處亂飛的。」男人板著臉,一本正經地如此說道。
「飛?!」樂清時嚇得音調都升高了一度,然後立刻放下什麼餐具,用手捂住嘴,眼神驚恐。
顧行野老神在在地點頭:「上回我沒告訴你嗎?」
樂清時嚇得吞了口唾沫,嗓子發乾,慫唧唧地貼近了顧行野——這個嚇唬他的罪魁禍首。
少年乾巴巴道:「沒有哇……你上回說的是,南方的小孩驍勇善戰,都、都騎著張郎哥去上學的。」
男人心情愉悅地摟住少年纖細的腰肢,聽了這話憋笑差點憋出內傷。
顧行野不知道樂清時是真的害怕,畢竟華國小孩兒哪有不認識四害的?還只當他是順著自己當時說的話在開玩笑。
連驍勇善戰都出來了,還給蟲子起什麼尊稱。
小孩兒去上課之後果然開朗風趣不少,都會開玩笑了。
顧行野接著他的話,語氣正經地說:「對啊,南方蟑螂不僅大,還會飛。樂清時,你見沒見過馴鷹人?就是那種拋出去,主人一聲令下就會迴旋飛回來扎在手臂上進食的。」
樂清時嚇得口水都不敢咽了,也貼得更緊一些:「啊?那、那……那它們會往人臉上飛?」
顧行野蹙眉略一思索,猛然發覺這句話無需添油加醋就已經是真的了,便沉默了下來。
樂清時只覺自己勘破了可怕的真相,再也不敢拉拉扯扯,聽話乖巧得像只假貓一樣被帶回去給男人暖被窩。躺在被窩裡,少年還不安地問道:「老、老公,要不你給我買個面罩,我戴著睡可以嗎?」
顧行野想也不想地拒絕:「別鬧,那樣睡不舒服,我的房間沒有蟲子的,家裡打掃得很勤快,也消殺過了。」
洗漱過後的男人靠在床上,晃了晃有些犯困的少年:「別睡,起來收錢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