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行野一聽,更難受了。
樂清時的爹……無論是親生父親,是那個看管他的馮家的遠親,都不是麼好東西。
他後來看了詳細的資料,馮家不再給遠親打錢之後,那遠親接不到活就會喝得醉醺醺的,在家裡摔摔打打,至於有沒有對小孩動……顧行野不敢。
顧行野初次了解這些,是通過冷冰冰的文字,心裡並未有太大的感觸。但是今晚自己對小孩動了一次,就已經愧疚得受不了了。誰能這麼狠心地打這麼乖的小孩啊,那些家暴的人是沒有心嗎?
顧行野一到小作精能就是以往受的苦太多,所以才養成這麼乖、這麼會哄人的性格,突然就覺得小作精再任性一些也以了。
自己剛剛動……會不會勾小孩不太好的回憶?
顧行野這輩子不欠任何人,只有樂清時,他給的越多,反而越覺得虧欠他。
也不知是為麼。
顧行野深吸氣,聲音低啞:「對不,寶寶,以後老公再也不這樣凶你了。對不,老公不是故意的。」
男人又輕輕顛了顛眼睛濕漉漉的少年。樂清時輕輕嘶了一下,委屈地抬眼:「那們互原諒,好嗎?」
顧行野心都軟成一片了。
委屈成這樣了,跟他說互原諒呢。
他點點頭,聲音低柔:「好。」
少年立刻提出要求:「那你不以再抖腿了好嗎?」
顧行野:「…………」
不是,是他抖的嗎?
他這明明是模擬大人哄小孩啊,又不是平時就有抖腿的陋習。
顧行野尷尬地停下動作,乾巴巴:「哦,你不喜歡啊,那不做了。」
樂清時搖搖頭:「不是,但是老公你這樣抖,屁股有點痛。」
男人一聽,眉頭立刻就蹙來了:「真的假的,看看。」
樂清時害羞地抓住他的胳膊,小聲:「不要了……燈好亮,不……」
顧行野不解:「燈不亮怎麼看得清楚?不許胡鬧,給看看。」
樂清時又羞又急,他就是不顧行野看清啊!
那在嘉和王朝就算行房事,都最多只點一兩根朦朦朧朧的蠟燭,影影綽綽,其實看不清啥,最多夠解清衣服。但是這裡電燈這麼明亮,樂清時不好意思。
他剛剛被打屁股哭得那麼憐,其實有一半是委屈,另一半就是因為羞的,痛倒是好。
顧行野不顧少年阻攔,鎮壓樂清時跟鎮壓小奶貓一樣輕鬆,拿來了蘆薈膠再次扒下少年的褲子仔細看。
但這回沒有旖旎和懲罰的心思。
男人用指腹颳了一層冰涼的蘆薈膠,輕輕在淡粉泛紅的地方細細塗抹了上去,塗完稍稍用了點力揉散它。
顧行野只覺自己按進了一塊冰冰軟軟的小麻薯糰子里,滑滑嫩嫩的,抹著抹著差點滑到不對勁的地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