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清時:「……」
男人,你的名字叫貪婪。
最後好不容易把它哄安靜,顧行野才抱著人去了樂清時的房間,自己則回到主臥動作笨拙地把濕得不能看了的床褥給換了,掃了地,再噴了一些空氣清新劑。
其實顧行野雖然成長過程比較孤獨,但物質條件從未為難過,像換床單這種瑣事他還真不太擅長,空氣清新劑的味道他也不喜歡。但礙於小作精的堅持要求,顧行野只好乖乖照辦了。
整理完臥室衛生,顧行野才從宋越寄來的東西里拿了一管清涼消腫的藥膏回房。
顧行野疏通過程很小心,雖然沒把小作精弄傷,但畢竟小作精嬌氣,腫脹在所難免。
樂清時本來就困了,男人卻一直窸窸窣窣的動作,不給他好好睡。先是扒了褲子塗東西,過了一會又拿熱毛巾給他擦手擦腳。
樂清時煩了,小脾氣返了上來,嘟囔著拿腳丫子踢他,踢得啪啪響:「討厭,走開走開,去!」
顧行野:「…………」
怎麼跟趕狗一樣的。
顧行野失笑,他發現樂清時在犯困的時候就會把別人認成是狗。
他記得他們剛同房那陣,有一回自己也是把困眯眯的小作精喊醒,結果小作精張口就來了句「怎麼有狗叫」,給他氣夠嗆。
要換作平時,壞心眼的男人肯定要借題發揮懲罰一下他,比如讓他主動把小舌頭伸出來之類的,但今晚顧行野是不敢再惹他了。
小作精雖乖,但今晚隱隱有炸毛傾向。
唉,很難哄,越來越嬌氣了。
有老婆的男人都是這麼辛苦的嗎?
擦完手腳的熱水顧行野懶得倒了,放在一旁就鑽進了被窩,摟著少年輕輕地揉他的肚子,溫聲問道:「還難受嗎?」
樂清時耳朵一紅,裝睡。
見小作精彆扭的模樣,顧行野好笑:「別不高興了,寶寶。」
男人嘴硬和說話難聽的毛病並非一日之寒了,哄著哄著又有些故態復萌,低聲道:「又不是我要你肚皮生得這麼軟的,你以後跟我一起鍛鍊,練得硬一點就沒那麼薄了。」
小兔子不說話,認命了,被大狼犬按著肚子任揉任rua,只有紅通通的眼睛暴露了他的小委屈。
委屈,但給rua。
乖得要命。
顧行野捨不得欺負他了,溫柔地親親少年撅起來的小嘴,哄著:「寶寶怎麼不笑了,老公一晚上沒看見你的小梨渦了。笑一個給老公看看?」
「我想它了。」男人臭不要臉地哄著。
小兔子瑟瑟發抖地顫著他的小圓尾巴,氣哼哼:「老公對我不好,所以它離家出走了。」
「而且……」樂清時疑惑地摸了摸臉,問:「我有梨渦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