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行野把人放到床上坐著,自己半蹲在跟前給他穿鞋,抬眼見少年薄而嫩的耳垂紅彤彤的,低笑:「怎麼了寶寶,又不是第一回了,還害羞?」
樂清時瞪他,漂亮的桃花眼裡還含著春意:「不想跟壞老公說話。」
原本清潤的嗓子有點啞。
男人眉梢微挑,注意力跑偏:「寶寶,怎麼不喊夫君了?」
樂清時:「……」
不想理壞夫君。
昨夜,顧行野就跟變態了似的,聽了那句夫君突然就發了狂,像是吃了什麼十全大補藥,廉恥心還降到了最低,什麼都試了一遍……以至於樂清時現在腳丫子接觸到軟軟的鞋面都覺得有些不自在了,總感覺還有些異物感抵在上面。
樂清時倔強地不要男人幫忙,自己站起來去浴室洗漱,結果剛走兩步就臉色微變。
顧行野無奈,趕緊去摟他,讓少年半靠著自己:「好了不要逞強,要是摔倒了難受的可是你自己,老公分攤不了。」
樂清時嗔怒,氣道:「這都要怪誰?」
「怪我,怪我。」顧行野從善如流。
男人好脾氣地把人帶到洗漱台前站定,給他擠好果味的牙膏又給他裝滿漱口水,殷勤得要命,還溫聲道:「寶寶你只是騎得少,缺乏鍛鍊了,多騎幾l次就好了。」
樂清時聽見這話,驚得差點把牙膏沫子咽下去。
樂清時:TvT
其實顧行野事後處理工作做得很好,頻繁使用的地方很清爽,一點也不痛,但……但痛的是樂清時的腰!!!
試問哪個缺乏鍛鍊的人,突然來了場酣暢淋漓的深蹲,第二天醒來腰腿能不痛的?!
他不光腰酸,他連腿肚子都在輕微的打顫,像個瑟瑟發抖的草食系動物,可憐得要命。
樂清時憤慨地漱了口,委屈道:「老公你也知道我缺乏鍛鍊啊,那你還讓我累那麼久?你都不心疼我的。」
其實是小作精太嬌氣了,顧行野實事求是:「其實不久,最多才十幾l分鐘,後面寶寶太慢了,都是我主動挺的……」
少年一抿唇,顧行野就訕訕地改了口:「確實是我錯了,老公下次注意。」
男人替他用熱毛巾擦掉嘴邊那點牙膏沫子,動作輕柔。
樂清時這才勉強被哄好,但還是不高興地小聲嘀咕罵了句:「牲口。」
顧行野腰脊一酥,裝作沒聽見,不敢答話,怕自己在這麼不合時宜的時候爽到。
早餐是熬得很粘糯的鮮蝦瑤柱粥,樂清時懶得下樓,是顧行野端上來給他吃的。少年一邊吃,一邊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卷六尺宣紙,道:「老公,給秦先生的字幅我已經寫好了,你有空拿去給他吧。」
顧行野走過去:「我能看看嗎?」
樂清時欣然應允:「當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