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老婆真的是笨笨的,又很好哄,總是那麼惹人憐愛。
明明自己總是欺負他,惹得小孩常常哭唧唧的罵他壞老公,但現在居然跟他說他通過了好老公考核,因為完全值得信賴了。
他低頭,吻住少年那張總是說出一些讓他又愛又恨的話的唇。
清淡的甜味在舌尖蔓延。
樂清時心虛地悄悄縮回舌尖,怕偷喝小甜水的事實被男人嘗出來。顧行野輕笑一聲,有力的手掌一捏,樂清時就像顆多汁飽滿的荔枝一樣被捏開了口子,被人輕而易舉地舔吮。
「嗚嗚……」
樂清時可憐巴巴地嗚嗚出聲,被放開時眼神都迷離了。
顧行野真的很會親。
明明一開始老公和他一樣舌頭都不知往哪擺的,但現在竟然已經十分遊刃有餘了。
小作精這麼乖,顧行野莫名的也豁了出去,低聲問道:「寶寶,老公其實有時候也並不是那麼好。剛才,你有沒有看到我在樓下……你看到了吧?」
顧行野垂下眸子,睫毛遮擋了視野,有些不敢與少年對視。
小作精看到了他剛才暴戾的、冷酷的、睚眥必報的一面,真的還願意毫無戒心地依賴著他嗎。
顧行野只覺得世界好像安靜了一整個世紀,才終於聽見少年的聲音:「我看見了。」
顧行野心下一揪,抬眼,卻見少年一臉莫名,還反問他:「然後呢?」
「……」顧行野:「你不怕?」
他之前只是揍了幾下嬌氣包的屁股,樂清時就委屈地直掉眼淚,說他變壞了,變成壞老公了,剛結婚就不珍惜他了……反正罪名怎麼重就怎麼來。
怎麼親眼看見他剛才如此殘暴的一面,樂清時卻好像沒什麼反應似的。按照嬌氣包這個膽小的性子,不該早就偷偷收拾包袱暗中盤算逃離他身邊嗎?
樂清時非但不怕,還用行動證明。
他手撐著床褥,身子前傾,吧嗒一口親在男人的唇角,笑眯眯:「老公不凶我,我就不怕。」
顧行野被小作精這副乖巧的作態甜得心口一酥,隨即才後知後覺的回過味來——對哦,樂清時怎麼可能會害怕,嬌氣包可是小古董啊!
顧行野那點狠厲的手段在旁人眼裡看來自然是如瘋子一般,但落在樂清時眼中,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溫柔訓誡了吧。畢竟要是在古代犯了什麼大錯,那可是動不動就要九族消消樂的。
若是輕一些,要麼抄家,要麼發賣,要麼貶謫到寸草不生之地……
樂清時應當早就對此見怪不怪了。
怪不得……先前他同小作精一起看電視,他試探著問那法制節目上的嫌犯該如何判刑,樂清時脫口就說出「夫毆妻至死者,處以絞刑」這種炸裂的話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