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行野不聽,嗓音喑啞得可怕:「買都買了,不要浪費,穿上看看。」
樂清時還想掙扎,剛一動就結結實實挨了一下。
因為有過把老婆打屁股打哭的前科,顧行野這次忍得快爆炸了也不忘控制了力度。
拿一下扇得不疼,但很清脆。
樂清時白皙的耳朵瞬間紅了起來,熱得快要從裡面冒出蒸汽了,一雙含情的眸子濕漉漉的。
樂清時氣得罵他:「這樣不知廉恥的……的、的布條,我可沒穿過,我不會穿!」
這下更糟了,樂清時不會穿,顧行野眯了眯眼,竟親自幫他穿。衣服一件件被褪去,溫度宜人的空調風一吹,樂清時頓時繃緊了身子。受到冷氣的刺激,軟而淡色的兩處頓時突兀起來,下一瞬就被男人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。
少年頓時從喉間發出委屈的哼聲。
樂清時蹙著眉頭看他,長長的睫毛被濡濕成一簇一簇的,用控訴的眼神看得男人心都軟了。
「去床上……」樂清時委屈地要求。
這點小要求怎麼會不答應,顧行野溫柔地抱起他,將他放倒在柔軟的大床上,再把禮物給他一件件穿上去。
每穿一件,男人的眼神便黯一分。
到最後,男人原本冷灰色的、總是顯得很冷漠的眸子已然變得黯沉粘稠。
白色蕾絲網襪穿上去有點勒肉感,弧度看上去有一種介於青澀與成熟之間的美麗。
顧行野摸了一把,他托著少年兩條修長筆直的腿,在床前跪下,誇他:「老婆,你好漂亮。」
樂清時感覺自己脖子到胸口可能都已經羞紅了,淚汪汪但毫無威脅力道:「不許說……」
顧行野低笑一聲,不說話了。
跪在床前,垂頭。
顧行野的眉眼生得偏狹長,平時不笑的時候冷冷往下睨著人會顯得很嚴肅而有威信,但此刻往上挑著看人卻顯得有幾分邪氣,氣質徹徹底底的變得很反派,但毫無疑問很帥,是一種極具侵略性的英氣。
但此刻唯一能欣賞的人卻無暇顧及,只唔的一聲抓緊了床單。
少年的脖頸高高地仰起,像一隻瀕死的天鵝,不住發顫。
樂清時的手揪緊顧行野茂密的髮絲,似是推拒,又像是糾結著往回拉,手指的骨節可憐兮兮的泛著粉。
顧行野抽空抬起來,語氣含糊地抱怨道:「老婆,能不能換個地方揪,再逮著一個地方薅老公的頭髮就要被你薅禿了。」
男人的一頭烏髮短而濃密,從來沒有被人用手抓過的體驗,顧行野被他揪得頭皮發緊,都不好繼續了。
樂清時茫然地縮了一下手,又無助地嗚嗚了一聲,像是找不到落腳地的可憐幼鳥:「可、可是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