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樣的人?」
餘悸好奇了起來,垂下眼睛看向通訊器,通訊光標閃動了很久,卻長久地安靜著,餘悸耐心地等了好一會,才聽到遏蘭衡接下來的話語,遏蘭衡說:「跟你母親完全不同的人。」
「但是,我現在認可你是跟我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。」
餘悸又輕笑了一聲,「隨你怎麼想。」
「行了,原沐生的事,」遏蘭衡說,「你自己看著辦吧。」
當然是自己看著辦啊,餘悸正想再跟遏蘭衡掰扯兩句,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道沉悶的落地聲,像是什麼人不小心摔倒了。
可別墅里現在不應該有別的人才對。
難道剛才他跟遏蘭衡通話的時候,有人在偷聽嗎?
看來這個人是不太想繼續活著了。
他關上通訊器,默然走出去,外面放置珠寶的房間沒有異樣,也沒有多餘的味道,他推開門,來到走廊上,左右掃了兩眼後,看到走廊盡頭有個人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。
他斂起眸光,一臉冷漠地走過去,靠近了些才發現這個人是丹郁。
在他不太受控制的信息素的強烈刺激下,丹郁這幾天都處於發情狀態,但現在應該是沒有發情了,但會比平常更加需要餘悸的陪伴。
只是出來了這麼一小會就受不了了,為本能所驅使找了出來,但又因為體力不支而暈在了半路。
Omega可真是柔弱,餘悸不由得這樣想。
地毯很柔軟,可丹郁穿得單薄,別墅里的溫度也有些低,丹郁的臉看起來尤其蒼白。餘悸俯下身,扶起丹郁的身體,在扶起來的那一刻,丹郁的眼皮動了動,好像想睜開看看,但他沒能睜開。
眉頭緊鎖,臉上還泛著痛意,暴露在空氣中的脖頸印記斑駁,餘悸的目光在那些印記上停留了一瞬,過了一會後才拉過丹郁的手,搭在自己的肩頭,然後一用力把丹郁給抱了起來。
丹郁的鼻息很微弱,打在他的脖頸上,有種不適的癢意,他咽了下喉嚨,走得慢了許多。
Omega讓他度過了一段相對歡愉的時光,那麼作為回報,他當然也會讓他的Omega在事後好受一點,因為易感期不是只有一次,還有下一次,下下一次,很多很多次。
丹郁的身體很漂亮。
之後的幾天,餘悸都待在別墅陪丹郁,沒有去白塔,大部分軍務也都線上處理,至於貴族宴會邀請之類的,他就更沒搭理了。
丹郁的情況一開始有點不太樂觀,之前落下的後遺症有些反覆,後來開始好轉,人也開始恢復意識,只是沒有完全清醒的時間,每次有點醒過來跡象,都被強迫著餵東西吃。餘悸實在不是個懂得照顧人的人,丹郁咽不下正常食物,他就餵他吃營養劑,但營養劑也不太能吃得下,總是吃了吐,吐了又被餘悸掐著下巴灌進去。
不管怎樣,多多少少是吃了點東西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