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比如剛才他讓他挪腿一樣。
濃郁的香味在逼仄的空間裡瀰漫,這是一種複雜的香味,不獨屬任何一種花香、果香、木香,抑或是其它什麼香味,它複雜得形容不出來,是很深層次的味道。不可否認它的獨特與濃郁,可更多的,是攻擊與刺激。
它會把Omega刺激到完全失去理智。
高位的信息素有著天然的魅惑,它會讓Omega的身體完全違背主人的自我意志,帶著極深的渴望,想再一次,再多一次,得到這股味道的安撫。
直到從此深陷,再也無法自拔。
正是因為如此,才讓丹郁一開始的抗拒輕而易舉演變成了無法挽回的後遺症。
丹郁纏在餘悸身上,越來越緊,越來越緊,有些壓迫的呼吸重重地打在餘悸的頸側。
餘悸淡淡地垂著眸子,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漠然。
只有撫在丹郁後背的手,指尖很輕地壓了一下,然後又壓了一下。
壓在丹郁的衣服上,也壓在透過衣服傳穿過來的體溫上。
「我有點後悔了。」
餘悸支起身子,頭髮散落下去,鋪在丹郁的頭髮上,臉上,衣服上。指尖下移,掀開衣角,忽然的冷意灌入,丹郁顫了一下,恍惚著睜開眼:「後悔什麼……」
「後悔給你自由了。」
丹郁遲鈍地反應著這句話的意思,突然,更多的冷意從身下灌入,丹郁驚得一下清醒了過來。
可已經晚了。
丹郁渾身都在顫,那一抹輕微的拒意就這樣被逐漸堆疊的酥麻給徹底抹去了,窸窸窣窣的碎片在耳邊不停地響著,可又似乎尤其地安靜。
安靜到,只能聽見那些被欲望所裹挾的不停歇的喘息。
很長一段時間之後,一股不那麼強的精神力迸發出來,坍塌的牆體被震得掀開了一道口子,濃烈的灰塵散開之後,黑霧中隱隱走出一道人影。
也不能說是一道人影,是一個人背著另一個人,從黑霧中悠悠走了出來。可走了沒多久,就停下了。
丹郁趴在餘悸的肩頭,有些疲乏又吃痛地睜了睜眼睛,又很快閉上,「左邊。」
餘悸「嗯」了一聲,轉過身,朝左邊緩慢地走了過去。
餘悸目前的精神力只夠支起一個小小的隔絕毒素的屏障,並不能延伸出去探索。眼前的一片黑暗比想像中更加有難度。
尤其是,從廢墟出來的時候,丹郁的腳還被落石給砸到了。
沒有傷及筋骨,可腫脹得有點嚴重,走起路來過於艱難。
從廢墟上經過的異種體型越來越大,據丹郁的探測與預估,接下來會有更多的異種會經過這裡,他們不得不先從底下出來,再不出來,那塊三角區也會崩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