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想到了一個辦法。」他抬頭看向蘇白朮,說道,「只不過這個鎮上從沒有人做過這件事。」
蘇白朮彎起了眼睛:「從來沒有人做過,為什麼知道不行?」
她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條,用兩根手指夾著,在晏辭眼前晃了晃,然後把那張紙條放到桌子上。
晏辭打開紙條看了看,然後抬起頭。蘇白朮揚了揚唇角,擺了擺手:「這是我能打聽到的所有消息。」
「反正已經到這個時候了,不如就賭一把。」
她看著沉思的晏辭,他實在是平靜地出人意料,畢竟先前她過來的時候就做好了看到他一副喪樣的準備:「...你怎麼和我想的不一樣?」
「你是不是早就想這麼幹了?」
晏辭嘆了口氣:「這只是另一個計劃。」
蘇白朮看著他眯了眯眼,晏辭將紙條折起來抬頭。
「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們的。」他拿著那張摺疊的紙條輕輕敲著桌面,「之前我發現屋子裡的香方被人動過了。」
蘇白朮一怔:「什麼?」
晏辭回憶著:「就是,紙張有一點兒痕跡。」雖然不明顯,他本來以為是誰拿東西的時候動過了,也沒當回事,但是後來越想越不對。
鋪子裡的香房一般只有他和顧笙會去,而且那方子放在幾本書下面,就算因為拿書而碰到,也不應該有摺痕,除非是有人拿了出來,並且帶出香房過。
從那時候開始,他就在心裡醞釀了另一個計劃。
「這只是我的猜測,我沒有證據,所以我只能做二手準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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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門外的馬車駛離後,晏辭這才展開手裡剛才一直看著的紙條。
蘇青木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那張紙,他知道那是珠兒前幾天送過來的,雖然只是薄薄一張紙,但晏辭研究了許久。他到底還是沒忍住,實在是好奇,厚著臉皮問道:「那上面寫著什麼?」
晏辭也不隱瞞,簡短地把這些天的事與他說了。蘇青木聽完以後臉上的表情跟剛才的傅家公子變得一樣古怪。
「所以你剛才交上去的名冊...是一支帳中香?」他看了看面色從容的晏辭,心裡五味雜陳,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。
大概是他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,晏辭沒有解釋,而是朝他笑了笑:「這樣吧...我屋子裡的螺子還剩下一些,明天我把它帶過來,看看能不能煮了,就當是加道菜。」
「至於酒,就由你來準備了。」
蘇青木見他臉上沒有絲毫責怪之意,一直懸著的心才漸漸鬆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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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晏辭帶著顧笙把剩下的螺子洗乾淨了,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回去的時候,一群去山裡采野菜歸來的少女看到他們,嘰嘰喳喳地討論: